块的深黑的痰液。
这一咳,立刻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撕裂般的震疼!这才发现自己的胸部已经被敷上了厚厚的绷带,那里已经被切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刘一疴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只能感觉到绷带的存在。因为伤口被缝合着,他无法低头,一低头就意味着撕、拉、扯、拽的疼痛,所以,他也不想看那伤口。
深夜,麻药的劲头儿慢慢的消失了,不单单是胸口,就连肚子和腿都开始了疼痛!
“我的腿!”他痛苦的想,知道腿上取走了一根静脉的血管。
“有一尺多长呢,”这些他听病友讲过,可没想到现在一切都在自己身上应验了,他感到失望,痛苦。
最可怕的是疼,时时向他袭来。他不能挪、不能动,不能大口的呼吸,只要稍不注意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可能是天快亮了,不知怎么,在这么痛苦的时候,大便的感觉却来了,护士把一次性的大便器支好,扶他下床。可有人在旁边,怎么能拉的出?再说人家又是个女护士,也不好意思啊!
“我自己来吧,你出去!”刘一疴把她支走了。
估计病房里也忙吧?人家并不推辞,推开门就走了。
刘一疴拽着病床,慢慢的坐在了马桶上,他不敢使劲儿,不敢低头,更尴尬的是拉完了以后,擦屁股竟成了最大的难题。
由于伤口缝合线的拉扯,手根本够不着。他只好咬紧牙关,使劲的伸手往上够。“唉,还不错,终于擦干净了。
他咬紧牙关,提上衣服,又咬牙坐回病床,咬牙躺下!“简直像受刑一样!”他默默的想。
好在虽然困难重重,但终于还是成功了!
“唉”,此时,刘一疴真是死的心都有,却又根本无法死。
这时他才知道,和生命比,一切都变的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