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男孩子,干点儿活挺好的。
“那就一起,等忙完了我带你去拍照。”谢南说道,楚粤尔的拍照技术还是他教的。
谢南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是该教的东西一样没有落下,当时还对楚粤尔说,“好好学着,以后找到女朋友了可以给女朋友拍照。”
楚粤尔把相机交给章明,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帮忙。
大人们都在搬桌子,孩子们都在搬书还有书包等物品。
安禾虽然从小做活,但有安竹护着,她没有做过太重的,力气还比不上这里面的大多数女生。
大家都搬着一摞书,安禾不想当另类,也抱了一大摞图书,没有几趟,安竹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额上细密的汗珠滚滚,细微得喘着气。
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最上面的几本书,安禾惊讶得抬头,就看到那个耀眼的男生正一脸笑意得看着她,语气温和,像哥哥一样,“我帮你拿,要是拿不动了就少那几本,没有人会说你的。”
安禾似乎是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楚粤尔已经抱着书走了。
“粤尔。”谢南叫了一声,楚粤尔刚放完书回来,“爸爸。”
“喝点儿水。”谢南递给楚粤尔一瓶水,“累了的话休息一会儿。”
“我没关系。”楚粤尔接过水喝了几口,这点儿活对他不算什么。
他经常在小舅舅的武馆训练,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傻读书的人。
谢南休息了一会儿,也开始八卦了,他挑了挑眉,调侃道,“你刚才帮了那个小丫头?”
“noone,butyou无人及你,你是唯一。”池恬芯摸着墙上刻画的刀痕,心虚万千,这个位置三年来只有姚子义坐过,谁刻的,不言而喻。
池恬芯摸着刀痕的手指都在发抖,她不知道姚子义什么意思,可是……他明明不是拒绝自己了吗?
“恬芯,你好了吗?”今天约好的同学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相机,“我刚才拍了几张办公室的照片,教室里的你拍了吗?”
“啊?”池恬芯抬头,“我……我还没有。”她站起来,“我马上拍。”
“好。”女生闻言,“我先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好的素材,你拍完以后给我发微信。”
“好。”池恬芯手里拿着相机,等到女生出去以后,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得坐坐在椅子上,看着刻痕发呆。
她好不容易才试着去放下,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池恬芯性格腼腆,本不是纠缠不清的性子,说出口的那一刻,就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姚子义犹豫的那几秒钟,池恬芯心里天人交战,对结果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了,拒绝的话出口的那一刻,彻底地把她打入了冰窖。
当心脏被撕裂的伤口慢慢愈合的的时候,这一刀刻痕像是打在她心尖的一块儿寒冰,整个心尖都在颤抖。
池恬芯告诉自己去要忘记,这半年来她也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屏蔽掉一切跟他有关的消息。
闹钟还没有响,池恬芯就翻身坐起来,满头大汗,手臂酸麻,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然后睡了一晚上的梦,此刻脑袋发懵,意识还没有缓冲过来。
对面的室友也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恬芯,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睡不着了。”池恬芯怕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水拧开喝了一口,“你怎么也醒来了?”
平时可不是这个时间点醒的人?
“我去上厕所,尿急。”黄悠悠说完就冲进了卫生间。
池恬芯放下瓶子,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如瀑的头发披在脑后,身上的睡裙衬托的娇小玲珑,圆圆的杏眼此时也失去了神采,揉了半天,池恬芯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沉默。
为什么又会梦到了呢?
池恬芯这样问自己。
明明已经尽力去忘记了。
………
“恬芯,走了。”黄悠悠叫池恬芯,“你今天早上怎么回事?感觉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等会儿我们去校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儿。”池恬芯柔柔得笑了一下,“我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做噩梦了?”黄悠悠听到她没事儿,松了一口气,然后打趣得问。
池恬芯的心一跳,随后点了点头,“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