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窗阳光斜照,明亮的阳光将她笼罩其中,似将她变得半透明。
玉手将瀑布般的乌发披散于肩,欲要重新挽起,乌黑发亮,光泽幽幽,发质极佳,与她白里透红的面庞相映,长发披肩的模样,说不出的妩媚。
劲衫裹着玲珑的娇躯,虽是坐在那里,仍难掩其凹凸有致的曲线,在阳光中,她整个人散发着令人无法逼视的光芒。
关于萧月生的习惯,芳心暗寄的谢晓兰早就自她的学生杨若男嘴中打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起床要自然醒,若有人将他唤醒,必定惹得他不高兴。
“唔……不着急!”萧月生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还是依言睁开了眼睛。
对于未过门的夫人,还是有所保留,换作其他夫人,他早就冷下脸来,必待其温言软语相哄,使尽温柔妩媚手段,他方会罢休。
对于情绪的控制,对于萧月生来说,易如反掌。
掀开绣衾,宛如玉石雕成的上身顿时裸露于外,令谢晓兰忙不迭的转过螓首,红云已飞上粉颊。
“呵呵……”刚才尚皱眉的萧月生不由轻笑,盘膝坐起,撑了撑胳膊,吐纳几口浊气,一指轩窗案上的衣衫,脸上似笑非笑:“还不伺候为夫着衣?!”
谢晓兰精致的玉脸红如涂丹,直至玉颈胸脯,羞涩的目光躲闪游移如鱼,不敢去瞧萧月生的身体。
听到萧月生的话,脸上的红晕更胜几分,但想到终于要过这一关,便吸了口气,本就被劲装紧裹而显得茁挺异常的胸脯起伏,惹人注目,萧月生亦不例外。
正在此时,外间房门响起,老童捧着一套宝蓝色衣衫,垂着头,趋步无声的走了进来,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看着老童若无其事的进来,又悄无声息的退出,谢晓兰反而不那般羞涩了,仿佛自己夫人的身份忽然变成铁案,不容更改。
在谢晓兰的伺候下,萧月生洗漱完毕,来到大厅进膳。
尚在厅外,便能见到厅内荣王爷坐在厅中火炉旁,捧着厚厚的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萧月生眼睛一扫刚摆完佳肴,缓缓退出厅口的老童,哼了一声,对身侧的谢晓兰道:“是老童让夫人招呼我的吧?”
“嗯,……我正练功,他过来荣王爷登门,让我定夺,妾身自然是要唤醒大哥了!”谢晓兰点头,目光自荣王爷身上转开,记得随师父学琴时,曾在这位王爷府中做客,他现在的容貌,与那时相差不大,究竟是富贵中人呢。
“这个狡猾的老家伙!”萧月生恨恨瞪了一眼退下的老童。
这个老童知道公子爷的脾气,自然来个顺手推舟,将重任卸到了谢晓兰这位夫人肩头。
与荣王爷相见时,对于谢晓兰这位王夫人,他只是笑着赞叹两句,便又埋头捧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甚至都无暇惊讶这位子虚先生能娶得这般天仙化人的夫人。
拿起书卷之际,谢晓兰看到其书卷名是《藏剑阁醉谈》,著者却是王子虚,不由笑着望了望他。
这本书是他闲来无事,自己写的,是写给诸位夫人们看着解闷的,没想到藏在一堆书中,却让荣王爷碰到。
这个时代,传奇尚略具雏形,后世西方的一些技法是闻所未闻,萧月生虽不是甚么大家,但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头脑,对妙句妙词自然是顺手拈来,游刃有余,故文采斐然,加之情节又如泥沼,一旦陷入其中,便无法自拔,也无怪荣王爷顾不得与他客套。
看到天色不早,萧月生也不再磨蹭,怕是那边的瑞王爷已是等得焦急不堪。
谢晓兰送丈夫出府时,看到府前由十几个禁卫军护着的宝马金车,心中忽然有些担忧。
这等仪仗,怕也唯有荣王爷这等皇家贵胄、圣眷厚隆之人享有。
四匹雪白俊骢,皮毛柔顺,无一丝杂色,马头高仰,神采飞扬。
车厢檀木缀有云纹,镶金边,珠帘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光泽堪比两侧众禁卫军所穿的铠甲。
“大哥,小心!”谢晓兰与老童站于府前,向萧月生挥了挥香巾,刚换上的罗衫随风飘飘。
“回去罢!”萧月生神色冷漠,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随着荣王爷钻入了马车中,坐到车中,便说了句:“小董没跟在王爷身边,倒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走罢!快些!”荣王爷对外面喊了一声,右手尚放在怀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怨他太过迟缓。
清风起兮,清脆的马蹄起随之响起,在谢晓兰忧虑的目光中,缓缓转过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