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很热闹。
当别的皇亲国戚和大臣们,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也想将自己的子女送到凤灵夜手里,凤灵夜想都没想,一律统统拒绝。
她想过的日子,可不是当老师的日子。
因为有大人们的参与,孩子们的学习也格外认真,不敢打盹,不敢开小差,不敢走神,加上良好的基因,各门成绩出奇的好。
七年以后。
凤灵夜和段君墨也上了一些岁数,不再怎么管药铺里的生意,全权交给了冷鸢和宫姬月。二人默契十足,药铺生意不火也不淡,日子过得刚刚好。
这一天,是去上香祈福的日子。
凤灵夜便带跟皇上和各位皇子公主请了假,带着已有十三岁的景颜,一起来到了淮南寺进香。
岁月不饶人,凤灵夜和段君墨已不再年轻倾城,但风韵犹存,尤其是段君墨的气势,如深埋的酒,愈发有内涵。
凤灵夜保养得很好,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虽然要教书,但学子们各个都很聪明,几乎不怎么费心。
一家人坐在马车中,马车徐徐朝前行驶。
段景颜靠在一边,淡淡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淡色的唇,深沉的眉眼,一张脸轮廓分明,少年老成。
相比较起七岁的小公主,年龄差瞬间就出来了。
凤灵夜担心到手的儿媳妇就这么跑了,怕儿子变了心,于是拐弯抹角地说道:“今日上香的人多,听说有好多名门闺秀的大小姐。”
段景颜没有说话。
段君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娘亲在与你说话。”
少年回神,看向凤灵夜,“娘亲适才说什么了?”
凤灵夜靠在车厢上,神色平静,“颜儿也到该请通房丫鬟的年纪了吧?”
凤灵夜根本不赞同这种文化,现在提起来,纯属就是逗逗自己儿子。
果然,段景颜闻言,不甚感兴趣,“景颜想专心功课,这些事,娘亲可否推后?”
“子孙繁衍是大事。”段君墨沉着脸道。
这些年,家里都是慈母严父,所以段景颜心里还是很畏惧和尊重自己的父亲,尤其是听闻父亲以前的事迹,更是少年心目中的大山。
他抿了抿唇,也没有反驳,只道:“景颜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知爹爹可否应允?”
凤灵夜接过话头,笑道:“颜儿看上哪家小姐了,不如告诉娘亲,娘亲去那家提前说说?”
少年心思沉稳,一想起自己喜欢的对象,内心不禁升起一股罪恶感,“是......景颜还想再多等几年。”
一听这话,凤灵夜遂放了心。
来到淮南寺。
方丈主持接待了二位,并将他们安排在了客房中。
没多久,段懿轩就被主持唤了过来。
依旧是一身朴质的袈裟,淡然的神情,绝色倾城的容颜,不经世俗,他仿佛一朵高岭之花,圣洁高雅,岁月也疼惜地未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可纵然出家多年,唯一不变的是,每次凤灵夜来探望他,他都会亲自去附近的小河里钓上两条鲤鱼,为她做上她爱吃的红烧鲤鱼。
让方丈主持十分头疼,都说他对红尘还有留恋,然而他在佛学上面的造诣却高出每一位僧人,加之他的身份,方丈主持们只好作罢,权当给一位可怜人一个栖身之所。
看着段懿轩每次做的饭菜,段君墨也没有吃醋,仅仅是这样的退出,他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他深知,如果段懿轩当年不选择退出,今天站在凤灵夜身边的,也不一定会是他。
凤灵夜吃着人家的红烧鲤鱼,也不好白白占着他的一辈子,三番四次地劝段懿轩还俗,可惜段懿轩都只笑笑,没有说话。
后来,凤灵夜也就不再劝了,而是有时间就会经常来看他。
随着年纪增长,段景颜也开始慢慢懂事,懵懵懂懂地体会出了这世间的情感,所以对段懿轩的喜爱,慢慢变成了崇敬。
世间极少一个男子,能对一个女人痴等到如此地步。
也许段懿轩是一个,段君墨是一个,宫里的百里华卿是最后一个。
每次吃完饭,凤灵夜都会单独和段懿轩去附近那条小河散步,段君墨和段景颜都会主动地让出这段时间。
走在青翠的草坪上,就像每一次来淮南寺一样,凤灵夜和段懿轩来到小河边,都会坐在河畔,看看风景,然后凤灵夜再亲手烤一条鱼给他,作为回礼。
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