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老婆子说话喷沫沫,把沫沫都给喷到了桌子上,把一桌子的饭菜都给祸祸了。
黑丫头猛地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朝那一大锅ròu飞奔过去,二话不说拿盖盖了起来,并且还往边上端了端,以防安婆子跑过来祸祸。虽说这两个月没少吃ròu,可讲真的,这锅ròu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ròu了。
安荞眼神古怪,说道:“你说这是你们家的黑狗?有证据么?”
安婆子瞪眼:“都让你们这群贱蹄子炖成ròu了,还能有啥证据?不行,你们得赔!这黑狗可是花了我老婆子三两银子买回来的,不赔银子你们甭想好过了。”说着又咽了咽口水,这他娘的是什么ròu,还真香。
安荞可不信那黑狗值三两银子,更不信安婆子能舍得花那老些银子,顶天了就一两银子。不过安荞估计,依着安婆子的性子,这狗应该是三钱银子买的。
杨氏忍不住解释:“娘,这不是狗ròu,这是胖丫拿回来的蛇ròu。”
“蛇ròu?”安婆子提高了调子,瞪眼那盆ròu,冲着杨氏骂道:“你当我老婆子是瞎子,蛇ròu能长这个样子?”
安荞斜眼:“的确,蛇ròu长不成这样,我骗我娘玩的,这是鱼ròu。”
鱼ròu?安婆子眼珠子顿时就瞪圆了。
还别说,这看着真像是鱼ròu,安婆子之所以不吃鱼ròu,那是被鱼刺给卡的。说起来也是怪事,人家吃鱼都好好的,偏生安婆子吃一次卡一次,最后一次还差点要了命,再后来安婆子就不了吃鱼了。
现在听到说是鱼ròu,安婆子这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又咽了咽口水,本想着算了的,可无意间发现桌没有鱼刺,又往地上看了看,仍旧没有发现有鱼刺,立马就觉得安荞在撒谎。
“死丫头蔫坏蔫坏的,还想骗我老婆子说这是鱼ròu,要真是个鱼ròu,我老婆子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尿壶。这分明就是狗ròu,快赔银子,要不然甭想好过了。”安婆子嘴里头说着是狗ròu,可越看就越觉得这像是鱼ròu,就知道不会是狗ròu了,可这心里头也没谱这是不是鱼ròu了。
安荞还以为安婆子看出来不是鱼ròu了,不过说是蛇ròu的话,肯定没人信的,毕竟这瞅着也不太像,也没几个人见过那么大的蛇。
“瞧奶你说的,谁敢拿你脑袋来当尿壶啊,尿都得吓得尿不出来了。”安荞笑眯眯道。
安婆子闻言立马喷道:“你个丧尽天良的贱丫头,还真想我老婆子把脑袋拧下来不成?赶紧赔银子。”
安荞翻了个白眼:“赔个啥银子,奶你这是得了失心病了不成?趁着这会还没到半夜,你老还是赶紧去找狗吧!省得到时候真让人给炖了。”
安婆子心里头也是那么想着的,可这脚就是挪不开,那盆ròu飘香飘香的,口水都泛了滥了,再这么流下去那得呛着人。本想让赔银子的,可见安荞一点要赔钱子的样子都没有,又瞪向杨氏。
“咋地,宰了我老婆子的狗,不想赔银子了?”
杨氏脖子一缩,眼神飘忽,之前还有银子的,可安荞一回来就把银子给藏起来了,就那屋子巴掌大的地方,她愣是没看见银子藏在哪里。
怀里头倒是有二两银子,可也不够赔的。
安荞见杨氏一那副没出息的样,顿时眼角抽搐了,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杨氏的,胆子小成这个样子,哪就像大家族出来的人了。
“奶你再瞎说也没用,这不是狗ròu,三两银子虽然不多,可也没理由让我们来赔。你还是赶紧找狗去吧,我们家还没吃完饭呢,可得吃……”话还没有说话就见安婆子一下子冲到桌子那里,把那盆ròu给抢到怀里,这还不算,还把另一盘几乎没动过的笋子炒ròu也一并端了。
看得安荞眼角直抽搐,很想再给安婆子来一顿‘笋子炒ròu’。
“你给我老婆子等着,要是发现这是狗ròu,非得要你们好看。”安婆子有那么点怕安荞,不过最怕的是看着特别壮实的大牛,也不敢在这里多待,看了一眼那被黑丫头守着的锅,又瞪了一眼,赶紧抱着盆子跑了。
安荞琢磨着要不要拦一下,尽管这些ròu被喷了沫子,可还是不太想便宜了安婆子。可余光瞥见杨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眉头就皱了皱,想想还是罢了。
桌面上还有大伙没吃完的几碗饭,可瞅着也真是没了胃口,毕竟刚才安婆子喷得厉害。
雪韫从安荞的背后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