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儿媳非她莫属,那个叫米果还是周果的,想都别想。
所以,孔易真才有那么壮的底气向岳川叫板,所以,在他迅速冷却眼神瞥向她的时候,她竟挑眉冷笑,“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岳川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别过脸,转了把方向,把车驶入通往陵园的柏油路。
“我问你呢,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孔易真情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天知道,她对岳川这种沉默不语,一副局外人的高深姿态,是多么的无奈和生气。
就像是刚硬的拳头打在棉花团上,要多无力,有多无力。
他不看她,却盯着她的手,目光转冷,“撒开。”
她的倔劲儿上来,手指加重力道,握紧他肌rou贲张的手臂。
他一脚踩下刹车。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偏僻的林间小道。
他先是侧目看着她,而后,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这种无聊幼稚的游戏,能改变什么?我和米果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靠一场不靠谱的赌局,来决定我们是否该在一起!”
孔易真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渐渐的,她那双美丽的杏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咬着嘴唇,坐回位置,语气淡淡地说:“那好。我就等着。。”
看他蹙眉,她别开脸,望着陵园附近漫山遍野的青色枫树,“开车吧,大人们肯定等急了。”
整个祭奠过程和往年一样,简洁肃穆。
清扫墓碑,拔草除尘,供上祭品。
首先,岳川向墓碑鞠躬,献上鲜花。之后,孔家人鞠躬献花,孔舒明手里拿的是三支点燃的香烟,他把香烟插进香炉,向他的老战友,救命恩人岳春霆表达哀思。最后,像以往一样,杜宝璋会单独留下来,和长眠在此的丈夫单独呆上一阵子。
今年,有个例外。
那就是杜宝璋把岳川和孔易真留了下来。
孔舒明带着妻子刘春,还有杜宝林先离开了墓地。
空旷的烈士陵园,天空阴霾,秋风飒飒。
杜宝璋面向墓碑,神情严肃地说:“春霆,你看好了,如今立在你面前的,就是咱们家的川和易真。易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也不止一次说过,想让易真长大了,做我们川的媳妇。”
“妈--”岳川紧蹙浓眉,打断杜宝璋的话。
杜宝璋看也不看他,径自说道:“我今天把易真带来了,春霆,你好好看看,满意不?如果满意的话,我们就把婚事定下,让他们早点结婚,你也能早点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