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姐，你真该改变一下了，不然的话，孩子们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杜宝璋背过身，阖上眼睛，“够了啊，我还是你姐呢，轮不到你来数落我。”

杜宝林推了杜宝璋的脊背一下，“那我还是你妹妹呢，你怎么从来都不数落我啊”

“嘶”杜宝璋回头，瞪着杜宝林。

杜宝林瞥她一眼，故意挑衅道：“别整天把架子端得那么高了，也不嫌累。”

杜宝璋气结，正要说话，却看到岳川一边擦脸一边走了出来。

“谁累了小姨，是你累了吗”岳川话只听了一半，以为杜宝林太过操劳，这会儿感觉累了呢。

杜宝璋瞪着自家儿子，杜宝林捂着嘴噗嗤一笑，“我可不敢说累，比起某个人，我还差得远呢”

岳川不大明白杜宝林话里的意思，但看情形也知道两个老姐妹之间开起了玩笑。

他无奈摇头，走过去，捻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小姨，你上午有事情吗”

“没什么事，你要有事就去忙，我来照顾你妈妈。”杜宝林说。

岳川嗯了一声，接过杜宝林递过来的粥，喝了一口，随即，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英俊的五官也呈现出一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满足感，他给出诚实的评价：“就是我要的那个味。”

像是电视里广告一样夸张褒奖的话从岳川的口中讲出来，再一次让杜宝璋惊怔了几秒。

这是她那个不苟言笑，清冷孤傲的儿子吗

站在她面前的，那对相视大笑，默契融洽的一老一少，才像是真正的亲人。

那她，算什么。

一个母亲，还是一个羡慕别人的旁观者。

离开病房之前，岳川冲着杜宝林使了个眼色，杜宝林背对着杜宝璋，冲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岳川感激地笑了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他停下来，向里面忙碌工作的护士问道：“请问一下，这里能查到睡眠专科的宋医生今天上班吗”

护士抬起头，看到他，不禁愣了愣。

岳川也认出来了，这个年轻姑娘就是之前为母亲测量血压的那位护士。

“你找的是宋清远，宋医生”护士的脸有点红，讲话的速度也放慢了。

岳川点头，“对，就是他。”

护士说护士站的系统里是查不到的，不过，她可以帮忙问问。

岳川看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抬起头，有些害羞地说：“宋医生今天坐诊，门诊楼六楼。”

岳川抬腕看了看表，接诊时间已经到了。

他向护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