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主子你刚刚又、又给皇上脸子看,皇上一生气降罪了怎好?”
温窈:“……你看错了,我只是太累了,没甩脸子。”
竹星往榻上一坐,直勾勾盯着她:“主子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温窈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竹星又道:“算了,这就不说了,主子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宫啊?这段时间,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看着竹星眼底的乌青和疲惫,她又看了南巧一眼。
南巧也是一样,两人精神状态明显很不好。
“也没什么,”温窈在心里叹了口气,冲她们笑了笑:“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
“主子!”竹星不依不饶。
温窈马上抬手制止她后面的话:“真没事了,容……皇上都不追究了,你们就别问了,这事翻篇了,谁都不要再提了。”
南巧不放心地道:“若皇上日后翻旧账呢?”
几日前,安公公就跟她们说过了,主子没事,皇上也不会降罪,让她们好好准备,迎接主子回宫。
这几日,她们虽战战兢兢,但瞧着宫里的形势,还有皇上这段时间的态度,也明白,安公公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但她们怕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呢?
万一翻旧账了呢?
那主子岂不是会更惨?
翻旧账这事,温窈倒是没想过,不过,就容翦的性子,应该不是个翻旧账的人,那也太没风度了。
见南巧和竹星实在不安,她安慰了一句:“应该不会。”
“应该?”竹星脸都白了:“主子,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可不能冒险啊!”
“不会!”温窈有点无奈,改口道:“肯定不会的!”
竹星并不信这话。
温窈实在无奈,但瞧她们两人的样子,确实是因为担心她才这样,这次可能真的吓到她们了,她想了想道:“真的不会,放心好了。”
见她们还是怀疑,温窈又道:“容翦若真有这个心思,今儿你们也看不到我了,别担心了。”
南巧和竹星对视一眼。
这么说的话,确实也在理。
其实这段时间,她们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有偷偷嘀咕过。
皇上若真的要降罪主子,她们两个贴身伺候的,自然不可能还好生生的在昭阳宫待着。
别说用刑,就是审讯都不曾有,不过就是出不了昭阳宫的门而已。
盛怒之下,皇上都没把她们怎么样,自然都是因着主子的缘故。
道理她们都懂,但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总归要多思量一些的。
见她们两人不再像刚刚那样,温窈拿了个靠枕放到腰后……
南巧忙上前给她把靠枕放好,还沏了壶大麦茶。
“这段时间,”温窈靠好了,喝了半盏茶,问道:“宫里都发生些什么事?”
南巧和竹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齐齐摇头。
温窈一怔:“无事发生?”
南巧:“是奴婢不知道。”
温窈:“……”
“……刚刚知道的都说了,”南巧道:“大多都是安公公告知我们的,我和竹星打从主子离宫后,就再没出过昭阳宫,除了芸心、小春子小元子,奴婢也见不到旁的宫人,其他昭阳宫的宫人,都被安公公带走了,奴婢也同她们碰不上头,根本不知道宫里还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今儿,他们应该都会回来了。”
芸心和小春子他们几人,温窈刚刚已经见到了,就是……
“秋文呢?”她问道。
刚刚踏进昭阳宫的时候,看着之前的熟悉面孔,独独没看到秋文,她还以为容翦派她执行什么任务了,但听南巧和竹星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南巧和竹星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一起摇头。
“不知道。”竹星道:“那日皇上怒气冲冲到了昭阳宫问我和南巧话,秋文也在殿里跪着,但那天之后就没再见到她了。”
温窈:“……”
难道被容翦砍了脑袋了?
应该不会罢!
陈典都好好的呢,秋文怎么可能?
见主子脸色不大好看,南巧忙道:“秋文并没有怎么样,奴婢偷偷问过安公公,好像是派去别处了。”
温窈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但这会儿问南巧和竹星也问不出什么,等晚一些,她试探着问问容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