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被腥臭的泥土堵住口鼻的窒息感都那么真实……
好可怕的梦。
小瑜被她弄丢了,自己被绑着抽血。
神情恍惚的,景盼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来看,在每一寸晶莹的肌肤上仔细的找寻着。
忽然,她看到了手窝处的一个小疙瘩。
景盼倏地睁大了眼睛,手指赶紧摩挲在那疙瘩上,这是针孔。
针孔不大,却细小密布,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形成的……
这针孔是哪来的?
她活了两辈子,因为外婆的医术,她从未吊过水扎过针。
这些针孔好小好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程度。
两辈子她都没有发现过自己身上有针孔,这本是稀疏平常的事儿,只是因为那个梦,她心里莫名打怵。
下床,她甩着脑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只是梦,那只是梦。
她上辈子已经死在景家门口了,那之后发生的事儿就是不存在的,被抽血,针孔,那都是梦!对,那是不存在的,不可能存在的。
半晌,景盼回到床上。
即便已经明白,那都是梦,只是那可怕的梦就像伸着五指的恶魔,揪着她不放。
不行,她要弄清楚。
压下内心的狂躁烦闷,景盼摸过手机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或许她小时候是输过液打过吊水,只是她不记得了,外婆最爱她了,她一定会记得的。
很快,电话接通,那边响起了外婆慈祥的声音。
“喂,盼盼呀,怎么有空给外婆打电话了?是不是想外婆了?”
“外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小的时候打过挂吊水吗?”
电话里安静几秒,而后传来外婆的声音:“是啊,你小时候身体弱,经常打针,怎么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这样?
但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且外婆精通中医,还总是说西医吊水都是虎狼药,对人体的伤害最大……
景盼觉得外婆在撒谎。
她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撒谎?
景盼想不明白,茫然望着窗外,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盼盼呀,你在外面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要多吃点,长胖一点,身体强壮一点,更不要忘了外婆的话,不要让被人发现你的真面貌。”
对于她外貌的这个事儿,外婆总是千叮万嘱。
这不,她又提醒她了。
景盼握着电话,乖巧的点头。
“我记住了,外婆,您也照顾好自己。”
景盼心神不宁,匆匆回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耳畔漾着外婆的话,她低头,呆滞的目光盯着手腕处密密麻麻的细小,心中的烦躁却没有散去丝毫。
外婆,为什么撒谎?
一阵风刮过,景盼打了个激灵,她握住手腕,凉飕飕风的打在她单薄的身躯上,浑身颤栗。
*
天行集团顶楼。
总裁办公室内。
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股东大会,战刑宵靠在椅背上,肿胀的痛感再次将他吞没,身上的肌肉撑破了衬衫,脖子上的血管逐渐蔓延上了脸部,将丰神俊逸的脸撕裂的狰狞不堪。
男人双手抵着座椅的扶手,病躯不受控制,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痛。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推开。
“战哥哥!”
一抹倩影破门而入,急匆匆扑到了战刑宵跟前。
是夏悠然。
她跪在战邢宵面前,眼泪盈盈,抬手抚摸那张遍布凸起的血管的脸颊,“战哥哥,你都病得这么严重了,怎么现在才联系我?”
“你是担心我被你犯病的样子吓到吗?不,战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每一个模样,我为你治病这么多年,我一点都不怕你现在的样子!”
夏悠然痴痴的望着战邢宵。
她真的很爱他呀,他的味道是最能蛊惑她心的迭香,夏悠然在这香的催动之下,深情款款的看着战刑宵经受这样的折磨,心都要碎了。
“战哥哥,我知道你很难受,我,我这就给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夏悠然起身开始脱衣服。
“滚!”
战刑宵浑身滚烫灼热,像是要炸开了一般,理智在尽数失去,却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