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条人命压在我心口，我难受。”陆瑜向来坚毅的一张脸上难得地露出压抑的神色来。

“登高位者，哪一个不是踩着鲜血上去的？压在你胸口的是两条人命，压在我这儿的你那点儿连零头都算不上，我们不是没有退让过，换来的是什么，擎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不成？”

陆瑜脸色一僵，半晌没有再反驳。

京兆这些高层权力的斗争下，有多少人是无辜枉死，有多少人做了权利的牺牲品，当年她所经手的进价如此，她没有经手不曾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相比较张家，我们已经够仁慈了，我不是不愿意退让，而是你一旦退让，就要被对方连根拔起，寸草不留，到时候你恐怕会后悔此时的妇人之仁。”

陆良淮极少跟陆瑜说这些大道理，他向来觉得这些兄弟姐妹中，也就陆瑜跟他最像，虽然是女人，却有男人的志向抱负和胸襟，什么事交给她办他是最放心的，但是这一次，陆瑜让他失望了。

面对陆良淮失望透顶的眼神，陆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有一丝哀伤，“哥，权当是给我的孩子积点德，我不告诉靳颜当年的事情，但是她既然出来了，好歹这两天让她跟擎深待着吧。”

陆良淮脸色一僵，“你……”

陆瑜结婚快二十年了，一直不孕，看遍了名医，家里面药就没有断过，这些年年纪也大了，原本看热闹或者真的关心的人都散了，也没人再提起她这档子事，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会怀孕。

陆良淮怔怔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沉着脸丢下一句话，“好好养胎，这些事情别插手了，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怀上自己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