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化成熟,四季如chūn,居住舒适度高。院里设有休息区、健身区,门口还有卫兵站岗执勤,给人一种qiáng烈的安全感。
在自家楼道前,长安利索地跳下汽车。
看到路边那个手插在裤兜里,一脸不耐的漂亮男人,她不禁摸了摸鼻子,诧异地上前招呼说:“怎么是你呀,廖医生!”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严臻呢?他不过来了?”
她和严臻说好今天搬家,严臻说他会请假在家属楼这边等着,可她来了,迎接她的却是好久不见的廖荇翊。
和记忆中的印象差不多,还是漂亮jīng致得不像个男人,还是趾高气昂,还是两眼的红血丝,一看就是通宵工作所致。
“你老公有事,来不了了。”他走上前,扒着工具车的车斗朝里面看了看,不由得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埋怨的神色,“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这么多破烂!”
破烂!
长安被他气笑了,“嗳,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是破烂了,那些都是书好吧。我的行李只有两个包,我自己拎着就上楼了。”
廖荇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抓起那两个硕大的行李袋,丢在长安脚下。
“归你了。”
长安气结,拎起袋子就朝楼道里面走。
可袋子实在是很重,她刚走到一楼拐角,就龇牙咧嘴地露出苦相。
可咬牙也得死撑,她可不想被那个拽得要命的廖荇翊耻笑。
几分钟后。
长安发誓,她这辈子也不再夸海口了。
尤其是在廖荇翊面前。
“咚!”行李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弓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像沙滩上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瞪着眼珠子,急速地呼吸。
身后传来几声幸灾乐祸的笑声,“让让,别挡道。”感觉到屁股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她斜倚着墙壁,朝拎着两捆书,健步如飞超过她的廖荇翊瞪了过去。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啊呀!咚!!”
长安只看到楼梯上dàng起一阵嚣张的灰尘,再定晴一看,“扑哧!”她按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温雅的、漂亮的、斯文的廖医生,竟马失前蹄,不小心趴在地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安神情愉悦地大笑,笑声回dàng在楼道里,久久盘旋不去。
廖荇翊慢慢坐起来,一边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一边撩起眼皮朝那个聒噪的女人看了过去。
谁知入眼却是一张宛如阳光般粲然明媚的笑脸。
她笑得那么张扬,那么自在,那么的无拘无束,像是山野中迎风招展的野花,又像是院子里盛放的玫瑰,毫不设防的把她最真最美的一面展露出来。
廖荇翊第一次见到如此率真随性的长安,在他的印象里,她总是端着架子,谁也不稀罕,谁也不想理。
没想到,她竟美得如此动人心魄。
廖荇翊愣了愣,严厉的喝斥都已到了口边,却只是动了动嘴皮,悻悻然地哼了一声,扶着楼梯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说:“还不快搬!”
“搬!这就搬!”忍俊不禁的应和声,让背转身去的廖荇翊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长安刚把行李包拖进家门,廖荇翊就扔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她吓了一跳,扬手接住,低头一看,竟是家里的钥匙。
“还给你了。”
他转身出门,走了几步,忽然折回来警告长安:“你就在上面待着,别给我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