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芳菲忽然哑口,脸也一下子涨得通红。
不会吧。
这个杀千刀的小曾,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不禁恼怒,这个死小曾,敢打她的主意!他不知道她早就芳心暗许,她已经有喜欢的人……
不行,她得找小曾说清楚。
于是神色羞恼地跺跺脚,朝小曾追了过去。
“齐步走!”严臻率领一队全副武装的维和战士向步战车走去。
途中,石虎的用眼角的余光跟随着那抹娇小可爱的身影,他看到她在追一个男人,追上去,扒着人家肩膀,面红耳赤地说着什么。
他面色一变,从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不适的感觉,没来由的,胃里也泛起酸水。
“集中jīng神!”严臻朝他瞥了一眼。
他面露愧色对正脚步,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晨光普照,微风轻拂,空气中氤氲着非洲独有的清新气息。
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听到脚步声,唰一下从树下转过身来。
严臻的心里重重一震,连带着脚步也跟着晃了晃。
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长安凝视着朝她大步走来的严臻。
他站在队列一侧,耀眼的晨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光亮,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英武肃然。
她呼吸一顿,手指蜷缩紧握在手心,她走上前,迎向队列。
严臻朝她摆摆手,“出发。”
她点点头,跟随维和战士登上步战车。
同行的,还有一辆突击车。
车辆一前一后驶出基地。
因为沿途大部分是坑洼不平的土路,所以步战车在行驶中感觉异常颠簸,可以想见在雷声不止的雨季,在这条路上巡逻的维和战士将会是多么的艰难。
透过车窗,她看到草木茂盛的森林和草原,野生动物穿梭其中,自由自在地享受着非洲的阳光。远处,星星点点的茅草屋点缀其中,与蓝天白云构成一幅自然的美景图画。
战士们对眼前的美景早已经司空见惯,他们关注的,是隐藏在这片祥和与宁静之下的危险。
车行一半,长安觉得胃里开始翻腾,她把手压在胃部,轻轻按揉。
这时,从对面座位she过来一道冷峻的目光。
她与他视线相遇。
眼神一个幽邃,一个清澈,看似不可融合,却谁也没有选择躲避。
他静了几秒,忽然倾身,抓住她的手腕。
四周的战士立刻像是绷紧的发条一般,僵直不动。
而她愣了愣,脸上泛起一团红晕。
羞恼地挣了挣,低声斥责他:“你做什么!你……”
她愕然失语,低下头,盯着他紧扣在她腕横纹上两寸部位的拇指,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只是要给她按摩xué位,缓解晕车症状。
四周近乎凝滞的气氛也暂时得到缓解,只有石虎,嘴角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时不时地冲着严臻和长安眨眼睛。
从内关xué源源不断传来又麻又痛的触感,而被他牵握的手部肌肤,也像是受了传染一样,除了麻痛的感觉之外,还觉得烧灼和苏麻。
心脏砰砰狂跳不休,她一直垂着眼睫,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还难受吗?”他问道。
她抬起头,看着他,摇摇头,“好多了。”
他立刻撤回手去,她的手骤然失去托力,僵硬地伸在半空,那姿势看起来很是古怪,就像是她在向他祈求着什么。
她脸色一白,蜷缩手指,慢慢收回手。
紧接着,他收到驾驶员报告,下达停车命令。
路边停着一辆被焚毁的货车,他们要下去对毁损车辆进行侦查分析。
“你别下去。”他对她说。
她点点头。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严臻指着车体上的弹孔和焚烧痕迹同巡逻的战士讨论着什么。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可是她知道,这就是专业的讨论和分析,根据一个弹孔的大小得出它出自于哪种枪械,就像她捻起一把地基土,就能分析出它的成分,得出它合不合格的结论一样,都是一种对待专业高度负责的态度和高超的技能。
术业有专攻,小领域大专家。
以前,她总觉得军人的工作不过是训练和演习,只要体力好,脑子聪明,就足可以胜任工作。可通过这件事,却让她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了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