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发she一枚催泪弹驱散他们,其他时候,就只能忍受着他们的冲撞和rǔ骂。
严臻的手被尖锐的石块砸中,鲜血长流,可他竟像是没看见一样,抢过廖婉枫的喊话器,用斯语规劝他们冷静,不要把事情闹大。
难民早就打红眼了,根本不听规劝,在他们眼中,维和防bào队就是一座碍事的大山,只有把他们推倒了,他们才能找对方报仇雪恨。
“砰——”
沉闷刺耳的枪声在人群中炸响,紧接着,现场响起石虎撕心裂肺的吼声,“连长!”
严臻身上血迹斑斑,不知哪里中弹了,他顾不上查验伤口,一把拉住抬起步枪的石虎,“别冲动!”
石虎收了枪,一边警戒,一边问严臻,“连长,你怎么样?”
“死不了。”严臻低声对石虎下达命令,“去,带几个人,到两点方向那人按了。”
“是!”石虎带着几名战士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许是严臻受伤的一幕让现场情绪失控的人们找回一丝理智,冲击防bào队的一方有人员开始后退,渐渐的,冲撞的力道小了,又过了一会儿,除了几声微弱的谩骂之外,双方人员都已退到可控区域。
当地军警开着车呼啸而来,石虎把几名持枪分子jiāo给他们,械斗双方情绪平稳,难民机构继续分发食物,救助伤者。
因为涉及到枪械,所以警察和当地部队的人找到严臻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严臻对他们提出的问题一一做出回答。
这一耽搁就是小半个下午过去了。
“谢谢你们,中国维和军人!”一位黑人军官向严臻表达敬意并告别。
严臻微笑,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刚动了动肩膀,就袭来一阵烧灼般的剧痛,他皱了皱眉头,刚转过身,就看到廖婉枫拎着十字医药箱站在他背后。
他瞥了她一眼,“不用。”
他的伤他自己知道,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廖婉枫瞪着他,“是因为我,你才这么说的吧。那好,我让石虎来。”
她转身就走,却被严臻一把拽住,“行了,你来就你来。”
廖婉枫呼了口气,转过身,指着一旁的空地,“你坐下,不然我够不到。”
严臻摸摸鼻子,走过去,找了块能靠的地方,坐下来。
他动作坚硬地解开衣扣,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而后,他拧着眉,将右臂从袖子里脱出来。
廖婉枫低低地叫了一声。
严臻皱着眉,牵了牵嘴角,“有那么吓人吗?”
廖婉枫抿着嘴唇,动作笨拙的从药箱里取出棉球和酒jīng,替他清洗手臂的伤口。
虽然只是一道擦伤,可是伤口也有些太长了。
“病全好了吗?”严臻忽然开口问她。
廖婉枫的动作顿了顿,轻轻嗯了嗯。
“好了就给你哥报个平安,他前天把电话打到石营长那里问你情况呢。”严臻说。
“哦。”廖婉枫应了一声,忽然又扬起头,“你的手机呢?我哥不是有什么事都找你吗?”
“坏了。”严臻皱着眉说:“可能到寿命了。”
从AS63营地回来后,他忙得连一丁点的私人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去市里买新手机了。
“我多带了一部新的,回去拿给你。”廖婉枫夹起一块碘酒棉球,压在严臻手臂上。
“嘶!”严臻倒吸口气。
廖婉枫抬头看了看严臻。
“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她说。
“这是肉,怎么能不疼……嘶!轻点,你这丫头,下手轻点!”严臻呲牙咧嘴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