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王府,洛宜修随意地歪在床榻上,离开两月余,王府还是老样子,手下的这几个侍卫也没什么长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此时的鸾凤殿内却已经急的火上房了。
皇后原本打算过些时日,就对外宣布洛宜修身染重病逝世的消息,这样一来,无论洛宜修失踪不见,还是被钦妃的人杀死,就都与她和太子无干了。
想当初,她要这个儿子,就是为了稳住洛寞修的太子之位,谁成想他成天闯祸触怒龙颜,不如从来没有他。
更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活着回来了,回来了也好,赶紧完婚。
“这是皇上的赐婚,同不同意由不得他,你不是刚好派了太医过去么,这样,等太医回来就宣告他已经病愈的消息,就挑选一个吉日,成婚。”
“母后。”洛寞修面落难色,“我们都很清楚宜弟的脾气,若是我们真这样做了,不知他还会闯出什么祸来。”
“那也由不得他!”皇后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头上的凤钗也跟着晃了三下,她越发后悔,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做那些谋划。“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所谓的幸福,就连累……”她真是气糊涂了,这种话也说出口了。
洛寞修明白母亲的意思,更知道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是,他不能牺牲洛宜修的幸福来成全自己。
“不知母后对尹将军之女有无了解,若是她这边出了岔子,宜弟的婚事或许还有转机。”
“尹将军之女?你说他看上的那个姑娘是镇国将军尹以山的女儿?”皇后瞪着一双凤眼,竟有些激动,反而让洛寞修不知所措。
皇后的急切让洛寞修更加摸不着头脑,急忙说道,“就是尹以山的女儿,名叫尹初夏。”
“尹初夏?”皇后喃喃地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口一紧,只觉那里忽然变得柔软起来,又念了一声,“尹初夏。”
洛寞修呆愣半晌,方才问道,“难道母后认识她?”
皇后惊觉失态,摇了摇头,“听过,不过是十五年的事情了,听说是一出生就染了恶疾送去深山治病,难道她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没有见过尹初夏,但是这个事情在十五年前却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思虑片刻,皇后忽然转变了态度,“若他看上的人是尹初夏,我们倒不防为他谋划一番。”
洛寞修惊得睁大了眼睛,母亲这是怎么了,说变就变了?从这一刻开始,他对尹初夏这个女子竟也生出几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不仅占据了洛宜修的心,又能让母后做出第一次让步。
很快,皇后就给了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二皇子与钦妃他们越发张狂,若要保住你的储君之位,与镇国将军相比,大学士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原来母亲还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洛寞修一点都不希望母亲无时无刻地为他的帝王之路做谋划,二十多年了,他早就累了,厌倦了,他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储君的位置,而是普普通通的生活,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洛宜修,能够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无拘无束,无牵无挂。
这些话,他也曾对母亲说过,却被母亲严厉地训斥了一番,如今,他虽然还是同样的心境,却说不出同样的话来,尽管这不是他的本心,他却愿意为了母亲去成为她想要的那个人。
回到太子府,福生来报,他派人在皇宫门外守了六个时辰,直到天黑,也不曾见到洛宜修口中所描述的那位晴儿姑娘,别说晴儿姑娘了,就连一个生人都不曾见到,来来往往的都是宫里出去办事的侍卫、管事太监,和上朝的大臣们。
“知道了。”洛寞修的头越发的疼了,一个民间女子不见了倒也无关紧要,为了不让洛宜修担心,他还是吩咐下去,“再派人去守着吧,兴许有事耽搁了。”
没人知道晴儿此时已经成了梁王府的座上宾。
蕙兰殿内,谈笑风声。
这一日怕是入宫这么多年来钦妃君惠兰最为开心的一天,那个碍事的三皇子总算化作一缕飞灰。他们的大计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接下来,就该进行第二步动作了。
“母妃,这是儿臣专程派人从骠国取回来的好东西,听闻太子近日患了头疾,相信此药定会药到病除!”洛辑修畅快一笑,将一包白色的粉面交到君慧兰的手上。
君慧兰用手轻轻颠了颠,“太少了吧,这能够吗?”
“母妃尽管放心吧。”洛辑修挑着眉毛,信心十足。
而皇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