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夏低头吃着桃子,真的很甜,“我再不回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爹爹解释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早晚还不都是本王的人,尹将军得了本王这样的乘龙快婿,高兴还来不及。”
“你胡说什么!”尹初夏站起身来,“再胡说本小姐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们曾同住一个屋檐下,更曾假装是一对私奔的男女,可是,当洛宜修一本正经地对着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尹初夏竟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而她却一点也不生气,这种感觉实在太复杂了,她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洛宜修只当她不好意思了,坐在石头上看她三两口吃光了一个桃子,这吃相,哪有一点大家闺秀之范……接下来的一幕,又让他觉得人不可貌相,什么笑不露齿,站不倚门更是评判大家闺秀的要求。
尹初夏蹲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将桃核埋好,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洛宜修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但愿明年可以生出一根小树苗来。”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洛宜修只觉得自己内心之中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被她牵动了,想起她与黑衣人对决时的狠辣,竟觉得眼前楚楚动人的佳人有些恍惚。
“我真的走了,你等衣服干了自己回去吧。”尹初夏瞄了一眼她埋桃核的位置,三年以后,它能长多高呢?关于她与皇上的三年之约,尹初夏不想告诉任何人。
见尹初夏是真的要走了,洛宜修急了,三两步跑到小溪边,双手捧起水来往尹初夏身上扬去。
尹初夏只觉后背一阵透心凉,惊叫一声回过头来,洛宜修却变本加厉,大捧大捧地朝着尹初夏身上泼水,三两下,就打湿了尹初夏身上白色的薄纱裙,尹初夏从来都不是好惹的,见自己已经是这副样子,便直接冲下小溪,拽着洛宜修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按在了水里。
这下,他们两个就一样了,浑身湿透。
彼此对望,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撩水,在小溪里追逐着,打闹着,玩的不亦乐乎。
这是他们相互得最愉快的时刻,笑声不间断,一直嚷着要回家的尹初夏竟也着了迷,贪恋着此刻的欢乐时光。
不想却被尹怀月打断了。
他吃了一肚子桃子,也吃了一肚子气,跳进小溪中,甚至没有理会洛宜修,直接揪着尹初夏的肩膀,就将她给拉了出来,并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训斥着她,“尹初夏,你干什么呢!就算你不懂规矩,也总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吧?”
玩的正开心的尹初夏被拨了冷水不算,还被说成不知廉耻,自是一肚子火气,“小屁孩,不如你来教教我廉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见尹怀月红着脸盯着她的胸前看,尹初夏才注意到薄纱裙贴在身上,让她胸前的起伏暴露得淋漓尽致……
尹初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气到“小屁孩!”被自己的弟弟用这种眼神看,她心里的滋味一言难尽。
尹怀月也觉不妥,气呼呼地跟在尹初夏的后面,姐弟俩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洛宜修望着马车绝尘而去,一阵落寞,他并未看出这对奇怪的姐弟有什么不妥,不过,对于尹初夏胸前的那一抹春光,也是意犹未尽。
尹初夏,本王这就要娶了你!
将军府。
顾夫人亲自站在院子里等姐弟二人归来,时间拖的久了,尹以山也坐不住了,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这月儿真是被你惯坏了,让他去接姐姐回家,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
顾夫人只是叹气,她心中的牵挂不比尹以山少,两个顽皮的孩子这是跑哪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等到府中的马车不疾不徐地拐了进来,尹怀月的黑色布靴和长袍均是湿的,跳下马车,便一声不吭地回了南院。
“这孩子!”顾夫人一句话没说出来,尹怀月的房门便嘭地一声关上了。
尹初夏撩起胶帘,跳下马车,顾夫人见她这副样子便傻了眼,急忙上前扶住她,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快去给大小姐准备热水。”
尹以山别过脸去,“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不是月儿欺负你,爹爹这就去教训他。”
“不是……不是爹爹!”
尹初夏叫住尹以山,“爹爹先别生气,是马儿跑的太快,马车翻了,把我甩到水里,月弟是为了救我才弄湿了衣服,爹爹莫要冤枉了月弟。”
她与洛宜修戏水之事千万不能让爹爹知道。
尹以山将信将疑,若说这马车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