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尹初夏一阵惊慌,也顾不得洛宜修是否就在眼前,从被子里跳出来,对着自己上上下下一顿检查,并未觉得哪里不妥,除了嘴唇有些麻麻的……
洛宜修没再说话,偷笑着往出走,“你且安心等着,本王一定尽快接你回府。”
尹初夏苦着一张脸,冲出里间,想要暴打洛宜修,却已经见不到他的人影了,洛宜修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太阳刚刚升起,洛宜修心情大好,背着手在皇宫里大摇大摆地走着,仿佛照在身上的每一缕阳光都是天大的幸福。
小六子从金銮殿那边过来,诧异地看着洛宜修,“王爷怎么入宫了?”
“本王不能入宫吗?”
小六子为难着说了句,“皇上不是下了令,不准王爷……”
洛宜修心情好,脾气也就跟着好起来,没有怪罪小六子,轻轻地抿了一下头发,“对呀,你瞧本王把这事给忘了,那本王这就出宫。”
小六子一脸懵傻,这样也行?
经过小六子的提醒,洛宜修稍稍收敛了一些,藏进送菜离去的马车中,混出了皇宫。
回到王府,远福就一直盯着洛宜修看,王爷一夜未归,去了哪里呢?
“你为何一直盯着本王的脸看?哪里不对吗?”不过就是没有洗脸罢了,不至于这么明显吧,他顺手从面颊到下巴抹了一遍。
“王爷的嘴唇……”
“嘴唇?”洛宜修急忙捂住,只不过是偷偷亲了尹初夏一口,这也能被看出来吗?他这一摸,嘴唇忽然剧烈地痒了起来,他忍不住抓挠了一番,想起了那只可恶的蚊子,不对,那是一只可爱的蚊子。
想到这里,洛宜修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远福继续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家王爷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皇宫中的尹初夏也是魂不守舍地过了一整天,墨盒都干了,她却还在那里磨呀磨,皇上几次跟她说话,她竟都没有听到,全靠德全在一旁提醒着。
对于女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贞洁,而她不能连自己的贞洁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吧?
洛宜修一定是骗她的,就算借他个胆子,量他也不敢这么做!
脑子里这样想着,里面却还是觉得有一个坎过不去,她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次日,尹初夏早早地便来到御书房,皇上的藏书,一本接着一本翻看起来,书倒是不少,却一点有用的都没瞅见,她不甘心,御书房里这么多书,总会找到的。
翻着翻着,忽然一卷东西掉到了地上,那是……她的画像?
尹初夏俯身捡起地上的画卷,拖在手上细细地端详着,乍一看很像,但尹初夏知道此人并不是自己。
因为画像之人看起来比她稍稍年长一些,温婉如水,衣着也不是她穿过的样式,那这个跟她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会是谁呢?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了尹初夏一跳,那幅画卷也就落在了地上。
来人匆匆走过来,将画卷拾了起来,仔细端详着,似乎再找有没有损坏,看过一番之后,又将画卷收好,盯着尹初夏,深邃的眸中布满了怒火。
尹初夏怕了,慌乱地摇手,“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在找书,谁知道这幅画怎么就掉到了地上……”
皇上没有言语,转身将画卷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并警告尹初夏,“不许再动它。”
尹初夏急忙点头,祈祷着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吧。
然而,当风波真的过去了,她又忍不住好奇起来,皇上一直板着脸,她又不敢问,憋的快要爆炸了。
她找了个借口跟着德全一起出去,拉着德全的袖子,一遍一遍地问,“那画像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德全禁不住她的絮叨,终于松了口,却没有说实话,“那不就是小姐你吗?”
“不是我。”尹初夏着急不知该怎么解释,德全却不肯多说,她也只能就此作罢。
回到翠竹苑,尹初夏只要一躺到床榻上,就会想起衣衫不整的洛宜修和她说的那句话,该做的都做的,你只等着本王的八抬大轿吧。
他说的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她当如何?
不觉又想到那幅无意中发现的画卷,皇上定是将她当成是那画卷中的女子了,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成了那女子的替身,被皇宫囚禁三年她忍了,可是,当别人的替身,她可忍不了。
或许只有洛宜修才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