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筑的准备。”
“好。我部马上也会赶到,协助驻防,同时准备拦截高根山上逃亡的敌军。”佐久间盛重点头道,同时扭头向西边的高根山看去——根据织田信秀的指示,织田信光和柴田胜家要快速推进到高根山-白鸟神社一带,做防御准备。织田信长则带着旗本攻击高根山,把高根山上的东三河众逼下来。至于佐久间盛重所部则要进驻东明寺作为预备队,一方面接应守山众和柴田备,另一方面随时准备攻击被织田信长逼下高根山的东三河众。
正在思考之际,东明寺面前的官道上已经闪出一支部队,快速向着东南方挺近——佐久间盛重着实愣了一下,难道东三河众这么快就要逃跑了吗?可是定睛一看,那分明是织田家自己的旗号啊——原来是织田信长率领的那队旗本队。他们抛下了原本分配给他们的进攻目标-高根山不管,直接追着守山众和柴田备的屁股就向东南跑去。
“少主在干什么?”佐久间盛重惊得几乎大吼出来,“主公刚刚才下的命令,他直接就要抗命吗?赶紧派人去问,他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等佐久间备派出去的传令兵追上织田信长,后者已经带着旗本队一溜烟地冲到了白鸟神社,随后再次看也不看一眼正在原地布防的守山众和柴田备,一股脑地闯出战线继续沿着官道向南边的大西町奔去。
“吉法师?”“少主?”
这下,轮到织田信光和柴田胜家急眼了,他们也万万没想到织田信长就仿佛脱缰了的野马一样,完全抛弃了原有的战术计划,一股脑地向着南边猪突猛进。惊讶之下,也赶紧派出传令兵去喊织田信长,在路上还遇到了佐久间盛重派来讨个说法的传令兵。
三个传令兵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追上了足下生风的织田信长,刚想问出自己的疑惑,就遭到了织田信长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回去和你们的殿下说,畏首畏尾得像胆小鬼一样是打不赢的!今川家无论是领土还是总兵力,都将近比我们多一大半,循规蹈矩地打消耗战,一辈子都不会有进展,最后只可能被今川家把尾张的血给耗尽。要打,就打一决生死的歼灭战!还让我去高根山?山上那些吓破胆的三河废物有什么好管的?放在那里不管,他们这一整天也起不了一点用!现在我们就是要南下突击,打今川家援军一个措手不及。再不济,也多争取一点地盘作为防守的缓冲空间,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上来就把防线设在白鸟神社,被突破了不就乱套了?”
“少主息怒!只是您若是有这般计较,为何不在刚才的评定会议上向主公明言?我家殿下也是奉军令行事啊,少主这样来,我家殿下很难办啊!”传令兵们谁也不敢得罪织田信长,只得哭丧着脸哀求道。
“说了啊,明言了啊,老爹他不听啊,他怂啊,我有什么办法!眼下十万火急,哪有功夫浪费在嘴皮子上,再多吵一会儿,今川军都到脸上了,我们就只能滚回那古野城复盘了!”说罢,织田信长也不再解释,直接对着那些传令兵们摆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回去叫你们殿下,全部跟着我向南突击!反正就算他们不来,我也会向南冲!到时候他们救援不力,把少主害死在战场,看他们回去怎么跟我老爹交代!”
天文十五年(1548)1月28日,巳时五刻,美合町。
早坂奈央带着几个侍卫,费了老大的力气,终于从棚田森林里穿了过来,随后左转折向官道,在美合町北部拦住了正快步赶往战场的今川家援军:三浦氏满为代理笔头的中远江众(濑名氏俊为笔头,但留在今川馆并未随军)、朝比奈泰能为笔头的东远江众和浅井政敏率领的旗本安远备。这支兵力达到近6000人的援军,一旦投入战场,就能瞬间将今川军和织田军的兵力比例拉平。
“什么,殿下让我们分兵过河?”家老重臣们在听到早坂奈央传来的命令后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