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知远拉住她,示意地在自己唇上一点,“这里,脏了。
”方才吻他伤处沾染上的血还未拭去,燕城雪抬袖擦拭,可血迹已干,怎么也擦不去。
“我来吧。
”北堂知远捧起她的脸,伸出舌尖舔去血迹,用力地吻住了她。
“阿知!”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燕城雪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伸手推他,惊觉他眼中的欲望浓烈得吓人。
这种程度,不似人类该有的,莫非……失败了?她试着退后:“阿知,你身上还有伤,今天早点休息,我先回去……”
“不妨事。”唇再度压下,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扬手,白衣素裙映衬着夜火烛光,缓缓萎地。
……醒时天已大亮,身边被衾已凉。
“阿知?阿知!”燕城雪跳下床,焦急地四下张望。
身后脚步声起,北堂知远走来,见到她蓦然怔住。
突然意识到身上并无寸缕,燕城雪一惊,反身抱膝蹲下。
北堂知远觉得好笑,将手中衣袍覆在她身上,将她抱起:“我备了热水,泡一泡会舒服些。”温柔的目光,体贴的举止,依旧是从前模样,和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你、是阿知?”“傻话!”北堂知远自责地停下脚步:“昨晚……抱歉。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可我很感激昨晚,在那样的危急情况下,才逼出了我的真心话。”燕城雪伸出手臂拥抱他,“阿知,欢迎回来。”
“有你,我不会离开。”轻吻她的侧脸,北堂知远深情地望着她,“阿雪,做我的妻子吧。”
“水都要凉了。”
从他怀中挣出,燕城雪拢紧了胸口衣襟,“我自己过去,免得某人到时候兽性大发!”说罢,一溜烟跑开了。
昨夜孟浪,看来这急色的名号他是担定了。
北堂知远摸了摸鼻尖,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开。
准备好早膳,北堂知远开始铺床。
抖开被子,他眉峰一紧——素白的床单上干干净净。
昨晚,阿雪没有落红……“你在看什么?”燕城雪的声音响在身后。
将床单一把紧紧攥住,北堂知远回身揶揄道:“床单脏了,在想换什么颜色的好。
”俏脸瞬间涨红,燕城雪支吾:“我、我去看看夷朔他们。
”几乎是夺门落荒而逃。
放下床单,北堂知远拧眉沉思——他绝对是相信阿雪的,也就是说,或许是意外,或许……总觉得,和失月之战有关。
那场被阿雪遗忘的战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手握成拳,北堂知远微眯了眼:不管是谁,阿雪如今是他的,寸心必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