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强到可以保护你!……巫心谷地势险峻,只一线峡谷口可通出入。
可是,那里却诡异地开着一片山茶花,每一根枝桠上都开着红白两色的双生花。
明明没有一丝风,所有的山茶却都似有生命般微微摇曳。
燕城雪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她翻身下马,双臂舒展,右手猛然扣指击向地面。
一片纯厚的绿色木灵以指为源迅速扩散开来,“轰”地一声,红白相间的花瓣漫天飞舞。
“嗒嗒嗒嗒……”紧接着一阵轻响,似是机括触动之声。
众人只觉一阵剧烈的摇晃,他们所处之地竟拔地而起——这时他们才发现,所立之地并非地面,而是伪装成地面的一块圆形青铜祭阵。
祭阵还在不断升高,缘边铁刺不停旋转逼退试图跳下阵盘的人。
“拔剑护主!”佐决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戒士将燕城雪和燕城风围护在中间,指间银环流光,形成防护结界。
又是“嗒嗒嗒”几声响,祭阵上凹下无数个地方,纷纷冒出一个个仗剑持刀的木头人。
它们活动着木楔相合的关节,一步步逼向阵中众人。
燕城雪怔然:“这就是,‘木头行走,生铁开口’的行走木兵?”“也就是说,来人是妖盟四巫之首,巫真师云河?”燕城风的声音都变了,“不说道行灵术,单是偃甲机关,他便可以一敌万!”“呵,这话,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一团灵光凝聚成一个修长高挑的男子,宽肩窄腰,剑眉星眸,挺鼻薄唇,肤色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如玉。
他穿一身白色的偃师装,腰后绑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偃甲盒,左眼前还架着一只可以放扩大镜片的半弧形镜架,怎么看都是一个斯文儒雅的翩翩君子。
但是,身为妖盟四巫之首,除了智慧和灵术,更少不得用三宗门人的性命铺路。
佐决收起攻击的架势:“小师,好久不见。
好歹是故友,何必如此?”“师某的朋友,是那个狠辣无情的妖盟巫谢,不是你戒之门主佐决。
话说回来,你走得干脆,这么多年可曾想过那个为你承担所有后果的人?”佐决面色一白,抿紧了唇。
“燕都的戒士有我教导,不劳你妖盟巫真费心。
”黄泉杀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燕城雪抬剑相向,“法自术起,机由心生。
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千机万变!“巫罗国仇家恨,巫礼世俗纲纪。
我还在想,到底是谁,能泯灭仇恨罔顾世俗,一下子灭我二巫。
如果是你,那就不奇怪了。
”师云河仿佛很熟稔一般和她聊起了天,“小雪花,多年不见,还好吗?”小雪花?多年不见?他们见过面吗?“当初见你,才这么点高。
”师云河比划了一下齐腰的高度,微笑着,“你长大了,不知还会不会再长——你最鼎盛的时期,应该还没到吧?”只有妖族,生长才会停止在最鼎盛的时期。
燕城风怒不可遏:“敢污蔑我雪姐姐是妖?找死!捏起风诀,周身气流转急。
燕城雪速度更快,裹挟一团绿叶冲了过去。
师云河笑着,抬臂,腕上甲胄挡住锋利的黄泉杀。
木头人也纷纷活动起来,舞动刀剑。
“吾以戒士之名,冠以燕城之姓。
封诀祭剑!”众戒士以剑杵地,双手结印,强大的灵光呈弧形迸射而出。
可是,连高山都可以夷为平地的灵力击中那些木头人,竟只震落一些木屑。
那些木头人退都不退一步,又抡起刀剑扑了过来。
“阿风小心!”一把槲木箭缓了偷袭燕城风的木头人的攻势,燕城雪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已感受到了脖子上的一点微凉。
贴掌而出的指刃小巧锋利,长不过一指宽不过一厘,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而现在,这柄指刃就抵在她脖间突突跳动的脉搏上。
“跟我交手不走心,可就要丢命了——不过,伤了你,只怕那人也饶不了我。
”师云河微笑,反手在她脖后一捏,声音低了下去,“但是我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燕城雪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雪姐姐!”见她昏倒在师云河怀中,燕城风想冲上前去,可眼前强光闪过,木头人、师云河,还有燕城雪,全都不见了。
祭阵也消失了,他们已经踏踏实实站在了地上——离他们不远,黄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