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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梦作为三宗惟一的咒师,以司礼身份奉上言灵的祝福。
北堂知远和燕城雪十指相扣站在三神像前,颔首行礼。
两人手上的千缘和千结竟同时泛起灵光。
“只有心意相通,千缘结才会共鸣。
”北堂知远温柔地看向身边人,声音只有彼此才能听到,“我很高兴,你还爱我。
”燕城雪微笑,握紧与他相扣的手,回望过去:“阿知,从今以后,你我情命相连。
你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胸腔之内涌动着一股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走吧!这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在一起,可容不得我们耽搁。
”第一次看见自家儿子如此急不可待,北堂安多少欣慰,挥手让三宗鱼贯而出。
“真好!”乐长歌看着高台上相拥的二人,笑得一脸甜蜜,“雪儿好幸福哦!“走了!人家洞房良辰,你看什么?”云不唤忽而头一低,凑近她耳边,“等我们成亲,你一定更幸福!”“谁稀罕?”乐长歌闹了个大红脸,口是心非脚一跺,扭头就跑。
云不唤轻声一笑,抬步跟了出去。
神皇殿的大门重新合上,北堂知远松开燕城雪:“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记川了。
”“嗯。
”神皇殿后殿,是一露天瀑布,瀑布之下一汪湛蓝的清潭,潭面上金光不断,蕴育得四周草木繁盛毓秀。
这便是记川了。
一排半人高的天然石柱如一道屏障,横在记川中央,将之一分为二。
此次剑清二宗联姻,记川两侧一处蓝色水灵光闪,一处白色风灵光现。
两人分别来到两侧,解衣入水,沐浴记川。
……初三的夜晚是没有月的,连星星也没有,不过城中彻夜畅欢,灯火通明,映衬得天空也蔚蓝如满月之时。
燕城宅的一隅,静寂少人。
燕城风屈左膝坐在廊栏上,倚靠着廊柱,手中拎着只半空的酒坛。
今天,是雪姐姐大婚,此刻应该正是情意缠绵之时吧?北堂知远是个好归宿,这他知道,但心里还是难受。
就像是一件喜欢了很久的物件突然一夜之间成了别人的,而且名正言顺。
他喜欢雪姐姐,从很多年前开始。
当年的他父母双亡,被送到燕城本家。
寄人篱下叫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也因此得到了剑宗主燕城骁的喜爱,一时风光无两,与剑少主燕城月齐名。
他甚至听闻,剑宗主有意招他为婿,与燕城月一起打理剑宗。
但是一个偶然,他发现了破旧屋院里的燕城雪。
那时的她,被一个烧火丫头用柴木狠狠抽打,可她不躲不闪不求饶,穿着粗布衣衫的腰板挺得笔直,目光中带着不屑,唇角甚至有一抹讥笑。
她气息绵长,分明是一个内敛的高手,被一个烧火丫头打骂,并非软弱,而是不屑出手。
此人,绝非池中辈!如同着了迷一般,燕城风时不时溜到那个院子里去看她,她的生活简单得单调,除了吃睡,她就是练剑。
不时会有些刁钻的下人来欺负她,她也默默受着,待人走后收拾收拾再练剑。
可是,就是这样单调无聊的生活,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有好几次,他都与她目光相遇。
说来也怪,连剑宗主都不怕的他竟因这一个目光而落荒而逃。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捡到她贴身的泰山石而不想归还时,他才恍然,自己是喜欢上她了。
后来,得知她是燕城家嫡出的大小姐燕城雪,受尽欺负不过是燕城骁的不重视和二夫人方芸的授意。
怜惜之余,他也是狂喜的——如果,燕城月可以,那么,燕城雪是不是也可以?“我说小风子,你这一脸失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眉峰紧皱,燕城风恼恨思绪被打断,而且是被这个他极讨厌的人打断!而某人显然没有这个觉悟。
贺兰梵拎着两坛酒,倚在他靠着的廊柱上,拆开一坛酒递给他:“来,我陪你喝两口!燕城风扬眉,丢开不知何时空了的酒坛,接过来喝了一口。
贺兰梵笑了,也灌下一口酒,感叹道:“没想到,你也喜欢雪儿!被说中心思,燕城风心虚地别过脸,不过很快他又瞪了回来,语调奇怪:“也?”“雪儿是我迄今为止,惟一喜欢过的女孩儿。
”“她已经成亲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