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妖盟巫谢佐决?怎么会是他!每每出战,他都化了雪狼真身,咬死无数剑宗术士,他怎会是内奸呢?燕城雪不敢置信,平静了些许,她再一次小心地探头。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提步去追,才一站直,一柄冰冷的弯刀便贴上了她的脖子。
“那个……有话好好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燕城雪僵着脖子转过身,讨好地一笑。
“是你?”佐决认得她,花非泽的心头宝。
为了她一句喜欢,那个连若无都不放在眼里的狐狸竟然在自己的住处种下一大片红茶,日日夜夜用灵力将养着。
不过,背负燕城之姓,她也是个不能见光的。
佐决收刀,转身就走。
“喂!”被他冰冷一个回眸吓了一跳,燕城雪吞了口口水,“你为什么要帮剑宗?”线条冰冷的唇抿起,佐决抬步向前:“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神姬大人希望看到的。
”神姬大人?呜,没听说过。
燕城雪摇了摇头,转身去找她的阿泽了。
……此时的花非泽,并未在妖盟占什么要职,但因灵力高超又甚得若无若欢两兄妹信任,故而说话很有份量,连四巫都对他俯首。
燕城雪进了花非泽的领域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停停走走,又在花田流连一阵,才不急不慢推开了殿门。
殿内,气氛凝重。
佐决单膝跪在地上,额角有血流到下颌,但他目光坚定,丝毫没有认错的姿态。
“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花非泽声音冰冷,又抓起身侧一只酒杯,狠狠朝他砸去。
“阿泽!”燕城雪快速掠到佐决身前。
花非泽心下一惊,忙运起狐火,让酒杯在砸到她之前变得粉碎。
“你干什么?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厉色之下,难掩关心。
“阿泽为什么要罚他?”燕城雪可一点儿也不怕他。
“妖盟出了奸细。
祭司大人要我好好查查。
”花非泽将她拉到身边细细打量,看方才有无碎片伤到她,“只有他,方才不知去向。
”“那肯定不是他啊!刚才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在花田外才分开。
阿泽你看,我还摘了一朵最好看的茶花给你呢!”燕城雪将一朵全开的红茶送到他眼前,借机岔开话题。
“既然阿雪为你求情,那你下去吧。
”花非泽又岂会听不出她维护之意?“是。
”佐决头都不抬,垂眼走了出去。
“最近战急,你怎么又来了?不怕被人看到?”“反正阿泽会保护我的,不是吗?”燕城雪伸手要去拥抱他。
花非泽往后一退:“刚才处置了几个人,身上怕是沾了血气。
我先去沐裕”“嗯!”听话地点头,见他进了里间,燕城雪迅速跑了出去。
佐决还未走远。
她快步追上,不由分说掏出手帕按住了他流血的额角上:“你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伤口啊?阿泽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他的气!”眉头一皱,佐决抿唇不语。
“很疼?”掏出粒米花糖喂到他嘴里,燕城雪眉眼一弯,“吃了甜,就不会痛了。
”这种从舌尖蔓延到心里的满足感,就是甜?佐决怔住了。
“呐,刚才加上之前,我们也算有了共同的秘密,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算。
”“那我们……糟糕,可不能让阿泽发现!”话还来不及说完,燕城雪将剩余的米花糖往他手上一塞,跑出两三丈远后遥遥一招手,“别忘了处理伤口!”殿内,花非泽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袍,依旧是火红的张扬。
他躺在大红的床榻上,冲进来的人挑眉:“去哪了?”“没去哪啊!”燕城雪扑上来抱住他:“阿泽又香又软,好舒服啊!这小花妖,十五岁了还不知轻重,甚至到现在还把他当女人。
不过也亏得如此,她才会肆无忌惮与他同榻而眠。
虽然知道这小家伙刚才肯定是做了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可如今她这样一撒娇,他也不想追究了。
不知轻重的小花妖渐渐睡去,粉白的肌肤被红帐映得红润,栗发柔软地散在他指间,长长的睫羽掩去那灵澈的茶瞳,白衣包裹的躯体玲珑有致,已有女子的柔媚。
花非泽看得瞳色一暗,兀自染了欲色。
抚上她丰润的樱唇,他低沉的声音满是魅惑:“不急。”十五岁还太小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