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小梵还是个半大孩子。
若无抓他干什么?花非泽停在了殿门口,没有回身,只微侧了脸:“你还不知道吧,神姬若欢死后,若无眼里再容不下别的女人,故而,改恋男色。
”什么!燕城雪浑身一僵。
花非泽已笑着出了门:“燕城雪,你的在乎太深,也太多。
”……长生殿歌舞升平,若无端着夜光杯,摇晃着杯中血色的酒液,单手支颌已是微醺。
“大人,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两个舞伎一左一右靠了过来,却是两个身肢柔软的少年。
“的确啊,没意思。
”将杯中酒喂入一个少年口中,若无捏着他的下颌,从少年口中汲取酒液。
“大人……”少年瘫软在他怀中,娇媚得如同女人。
蓦然,歌息舞止,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沉寂。
烛火通明,微微摇晃的烛火晕染一殿红暖,如梦幻一般。
殿门绰约处,娉婷走来一个女子,一袭由白入粉的渐变流仙裙,裙摆处红茶花浓,栗发茶眸,涵烟眉黛,朱砂点唇,一枚髻唇绾起额发,压在右边鬓角,手笼广袖敛在腰前,端庄大方而温雅娴静。
“当!”夜光杯落地粉碎,血色的酒液泼染红毯斑驳。
若无缓缓站起,因不可置信而声音发颤:“欢儿?!”神姬若欢,不是早就殒命在剑宗了吗?合殿面面相觑,终于全部伏地,高呼神姬万岁。
“欢儿!若无纵身落在了她的面前,他颤抖着抚上她的脸,掌下的温度让他欣喜不能自制,“真的是你,欢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是我。
哥哥,我回来了。
”声音温柔如流水,眉眼柔软亦是如昔。
“好,真好。
”若无笑了,牵她的手轻轻的,怕是弄疼了她一般。
殿内众人谁不是心思细巧,见状连忙伏身退出。
“来,欢儿,我们进里面说话。
我有许多许多话要跟你说……欢儿,真好,你回来了,真好!”长生殿内,还是旧时样子。
斟了杯酒递过去,送到他唇边:“欢儿记得,这是哥哥最喜欢的葡萄美酒。
哥哥说过,配着夜光杯饮最佳。
”就着她的手饮下一口,若无低眸,忽而发出一声低沉似哭泣的苦笑:“真好!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指尖微凉拂过她的脸,若无喃喃:“像,真的很像。
但是,再像,你也不是她。
”见被识破,燕城雪旋身一拂袖,指尖凝起灵光。
若无起身,大笑着转身,发狂一般抓起酒壶仰头灌下,任那猩红的酒液沾湿雪白的衣衫。
他以袖拭唇边酒,形状如同痴醉:“若欢若欢,无你何欢?负你的世界,由我毁灭!世人都道他曾经温文尔雅,而今心狠手辣,却忘了他也只不过是个痛失所爱的男人。
“小心!”屏风后一声虚弱得几不可闻的提醒似曾相识,惊醒了燕城雪,她抬手正面迎上了若无的一掌。
两股强劲的灵力冲击碰撞,殿内红纱如在狂风之中摇曳飞扬。
退开几步垂下手,燕城雪止不住手指微颤——她低估了若无!“的确,你是妖王,理说灵力是该在我之上。
但是,你真以为,一个道行微末的樱花妖灵就可唤醒妖王的全部妖力吗?”若无看着指尖的灵光,“我本不欲取你性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面前扮作她!”灵光暴涨,掌心杀起。
燕城雪眼睛微眯,几乎是同时,和若无一同擎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槲木箭。
双方槲木箭在半空交汇,两两相击全部从中破开落在地上。
一支流箭忽而斜飞而至,划破燕城雪的左臂。
趁此机会,燕城雪幻手化叶,遁去身形。
“来人。
”若无一声令下,长生殿内出现一支铁甲妖兵,温雅的男子冷眸一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