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详的感觉立刻钻进了景盼的心里,来不及多想,她冲了出去。
女佣在后面追赶:“站住,别跑!你不许去前面!”
景盼根本不听她的,跑到了前厅。
前厅内。
血腥一片。
一个中年贵妇怒气冲冲的拿着滴血的鞭子。
战邢宵握着拐杖站立在大厅中央,他的脚边是被大的血肉模糊的一个胖女佣。
女佣不断的在哀求他:“大少爷,你就承认吧,是你故意惊吓到二少爷的,不是老奴干的呀。”
“大少爷,你就承认吧,救救我吧,不然夫人会打死我的呀,啊!”
贵妇手中的鞭子还在扬起落下,重重的抽打着那女佣。
女佣正是他们院子里看管院门的那个,景盼被送到院子里时见过。
看到鞭子抽打的不是战邢宵,景盼也松了口气。
不过,这是在干什么?
“战邢宵,你弟弟现在生不如死,你到底认不认,是你居心叵测的惊吓谋害了他?”
贵妇怒眸指问战邢宵。
而战邢宵却是松松垮垮的倚在拐杖上,冷眸睨着她:“白姨,我不认,又怎样?”
“你!!”
贵妇怒不可遏的高扬起了鞭子。
眼见着皮鞭就要抽打在了战邢宵身上,景盼大叫一声不要飞扑了过去。
“啪!”
“啊!”
预想的疼痛没有落在景盼的背上。
尖叫也不是她喊出的。
景盼惊恐睁眼,却看到贵妇手里的鞭子被战邢宵握住了。
他用手一扯,贵妇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白姨,鞭子没长眼睛,人也没长眼睛吗?”
四周的人都惊呆了。
“战邢宵,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手里的鞭子被扯得绷直。
贵妇怒了。
景盼抬头看她。
高贵的女人,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都透露着奢华与贵气。
上辈子景盼听说就是这个女人在战老过世之后掌握了整个战家。
是个手腕过人的女人。
“战邢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景盼看到战邢宵握着鞭子的手已经淌出了鲜血,着急。
“大少奶奶,你们在房间里干的事儿惊吓到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导致二少爷受了伤,所以要罚你们。破坏了二少爷的新婚之夜,要重罚。”
一侧的佣人回答。
原来是这样,简直可笑的荒唐。
景盼看着白霜。
“今天也是我和大少的新婚之夜,白姨爱子心切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欲加之罪,说出去难道就不怕别人议论白姨你借着战爷爷重病在家里肆意妄为吗?”
景盼敢这么说,是因为知道白霜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白霜眉目一凛,眸子刀子一般剜着景盼,这丫头知道些什么?
“你还敢说出去?”
“嘴巴长在我们身上,我们为何不敢?”
景盼睨了白霜片刻后,看向战邢宵攥紧鞭子的手,眼中满是痛色。
“白姨对我夫人的话,应该听明白了吧?”
战邢宵冷笑发问。
白霜不答,自然是再说不出什么其他的由头了。
既然如此,两人转身往回走去。
白霜见着两人搀扶着离开,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不得不住手。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闯了进来,惊慌大叫:“夫人,不好了,二少爷,二少爷的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