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好似盛开的梅花。随后,那剑猛然破碎,好似秸秆一般,一节一节的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周围一瞬间的安静!
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玄色长袍的男子,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帕子,仔细的将手上的血擦干净,低语道:“好多年没有受过伤了!”
“枫儿,你没事吧?”皇后似乎愣住了,急忙将剑丢在一旁,想要看一看那受伤的手,“本宫不是故意的,本宫不知道你过来!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太子过来看看?”
“那皇后姑姑,这是要弑子?”暗金面具后的人嗤笑一声,一把将白清浅拉开,深邃的目光锁在她身上,嘲弄道:“人家是母子,你凑什么热闹,这么上杆子找死的,本侯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笨死了!”
待反应过来,不难猜出,皇后真正要杀的是谁!
“多谢侯爷!”白清浅的目光移到那如玉一般的手上,上面只剩下淡淡的红痕,若不是地上的血,她甚至以为刚才是幻觉。
皇后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多说一句,一双眸子里隐隐有些惧怕在里面,不过很快
又被压了下来,好似那害怕只是幻觉!
“皇甫天佑,你不是小孩子了,任何事情不要只用耳朵听,用脑子好好想想,免得被人当枪使!”玄袍男子言语间的嘲弄更甚,对着站在一旁的白清浅道:“走吧,本侯想喝茶,你铺子里泡茶的人手艺不行!”
说完,抬步向外走去!
白清浅的目光在皇甫天佑二人身上转了一下,见皇甫天佑示意她离开,这才小步跑着追了上去。
正如定远侯所说,他们是母子,总不会出现什么人命!
看着那两个渐渐消失的背影,皇甫天佑有些若有所思,从未错过身边人一瞬间的狠辣目光。
九皇子门口,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那里,玄色的身影长身而立,在夕阳的余晖下,仿若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不是吓傻了?”
听到脚步声,皇甫枫转过头来,语气依旧带着嘲弄,只是那一双眼睛,好似凝聚了漫天的光,柔的让人沉醉。
“多谢侯爷!”白清浅在马车旁站定,低声道:“侯爷尽管上车,草民跟在后面便可!”
那玄色的身影盯着她看了一会,许久点了点头
,转身上了马车。
从九皇子府到第一棋社并不算远,车上的人一直未说话,车外跟着的人,也同样没有声音,一辆黑色的马车,好似将两个人隔到了两个世界。
马车到了第一棋社停了下来,里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若不是那淡淡的呼吸声,会让人以为里面没人。
白清浅伸手放在心脏处,那里酸涩不已,想起了那些记忆,也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年他对她的好,她无法忽略,同样无法忽略的,还有那一场难以磨灭的鸿门宴,她至今没弄清楚,他在那场截杀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回府吧!”
马车内的人,低低的吩咐一声,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寂寥和落寞。对方的拒绝,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只是就这样分开,心底莫名浮现出些许委屈!
“侯爷,要喝杯茶吗?”看着那缓慢行驶的马车,白清浅心中一颤,感觉整颗心被人捏了一把,说不出的压抑酸胀。
马车的门猛然被掀开,那暗金色的面具转向她,狭长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莫可名状的喜色。
“本侯正好有点渴了!”
略带轻快的声音传来,那玄色的身影一闪,便出现在她的面前,随后越过她,向第三层的茶室走去。
白清浅轻叹一声,微微有些懊恼,于她而言,他们两人最好不要再见面,毕竟不管是当初隐藏身份待在她身边,还是推波助澜,成为那场鸿门宴的推手,亦或者是当日死去的那些弟弟的命,都让她无法释怀。
可最终,她还是见不得他孤独的离开,罢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茶室内,浓郁的茶香,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扩散开来,让深秋的傍晚,多了几分暖意。只是两人之间,却好似多了一道无形的裂纹,莫名有股凉意,从心底散发!
“皇后对你起了杀心,日后你避着她一点!”静静的坐了一回,待一盏茶喝完,皇甫枫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面具,心底的那股失落,已经让他淡然的表情快要龟裂了。
他想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