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结。但我和昭华不能,我没法爱她一生,终究是要断的,又何必开始?我若从始至终都对她绝情,她得不到,固然痛苦,但终不及得到了却失去的痛苦。”她声音低诉,诚挚,“我宁愿她恨我心如磐石、不动情,也不愿她承受未来斩情的痛苦。……阿娘,我敬慕高宗皇帝,她是一个真正的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君。”高宗动心之始就斩情让她很钦佩。李毓祯如果为了和她在一起的私情而毁了人君之责,她会看不起她——为了不要出现这一天,她宁愿一开始就绝了她的情。
萧琰怅叹。
李翊浵也轻拍女儿的肩无声叹息,她这个女儿是挚于情、却不会束于情的人啊——与高宗何其相似!
过了一会,萧琰郁郁不乐的声音又响起,“我今晚已经把话说绝了,她应该不会再……说感情的事了吧?”
但一想起李毓祯离去时冷笑嫉怒的样子,她又不确定了。
李翊浵嘴角微勾,心道:阿祯若不故意扯到慕容优身上,难道就由得你和她断绝关系了?
她女儿与昭华相比,论心眼真是狡不过。
但心眼再多的人,遇上这种认定一个道理就磐石不动的人也是百般狡计施不得。
李翊浵想起她与梵因的纠缠,忽然就对侄女生出几分同情。
她抬手抚着女儿光滑如绸的头发,低柔婉转的声音道:“若两个人相爱,感情就是两个人的事。若不相爱,感情就是一个人的事。阿祯爱你,是她的事。你不爱她,是你的事。你不想让她强求你爱她,但你让她不爱你,又何尝不是在强求?爱而不得有痛,但爱一个人也有欢喜。甲之□□,乙之蜜糖。爱与不爱,各由各的吧。”
萧琰听得怔怔,眼睑垂下。良久,低叹:“……阿娘说的,也有道理。”
若直而前行,就是李毓祯的道,那就由她吧。
萧琰沉叹,她不动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