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无缘无故的痛骂一顿,夏鸥也忍不住恼羞成怒了,何况她除了昨晚一时兴起泼了白欣瓷一瓶矿泉水以外,根本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因为顾允兴还有用处,像他这种只知道花天酒地毫无脑子可言男人,她夏鸥才看不上!
现在倒好,这个男人竟然还反过来指责她?
“你威胁我?”顾允兴突然神色阴沉的瞪着她,盛怒的眸子像是要喷火。
此时夏鸥也憋着一肚子气,只瞪大眼看着他。
谁知顾允兴却突然笑了起来,胸口上下起伏,有些不管不顾的咬牙切齿道:“夏鸥,我怎么才发现,你不但蠢的可以,而且还是个心思歹毒的贱人!”
“啪!”
话音一落,顾允兴只觉脸色火辣辣的疼,而坐在副驾驶的夏鸥,已然怒气冲冲的下了车。
“嗡——”
几乎是她刚将车门关上,身后那辆玛莎拉蒂就像个离弦的箭一般蓦地开了出去。
夏鸥面目狰狞的看着车尾,狠狠的躲了躲脚。
白欣瓷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故意的!那天她听到了自己跟妈妈的谈话,一定是她故意陷害自己!
这件事,自己绝对不会善了的!
……
“顾总,医生说少夫人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又受惊吓动了胎气,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日。”
接过伊森递过来的化验单,顾璟砚拧了拧眉:“嗯,再请两个护工来看着她。”
顾璟砚吩咐了一句,便伸手转动着轮椅进了白欣瓷的病房。
此时女人正坐在床边对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连忙转过头来,木讷的眼底在看清是顾璟砚时,闪过一抹浓浓的欣喜。
但也只是一瞬,便被男人面上的冰冷浇熄。
“这段时间不许乱走,在医院养胎,一会我给佣人打电话再给你煲些鸡汤拿来。”
明明是关心的话,男人的声音却森寒一片,他将病历随手扔在床上,紧皱的眉眼从看到白欣瓷的时候就没松开过。
白欣瓷点头,眼底是遮不住的落寞,自己都已经三天没看到他了,可见到他以后,迎来的依旧是让她酸楚的冰冷。
可这一幕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是完全变了个味道。
“怎么?看到来的是我,失望了?”
白欣瓷猛地抬头,反应过来
他的话,当下用力的摇头。
急忙拿起床头的手机想要打字。
可顾璟砚都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又听到了他讽刺的声音。
“我不管你心里想的到底是谁,但现在你肚里怀的可是我顾璟砚的种,你最好照顾好他!”
他顿了顿,一双眸子危险的看着她:“你知道后果!”
男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狠狠的**白欣瓷的心口。
屏幕上的字只打到了一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很无力。
房门发出一阵重重的闭合声,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白欣瓷突然无声的笑开。
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脸上的凉意让白欣瓷又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空气里似乎还飘散着顾璟砚身上散发出的古龙水味。
白欣瓷感觉胸口一阵烦闷,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泪痕,她拿起手机径自出了病房。
目光无神的进了电梯,她想下楼去窗外的那片草坪上坐一坐,或许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短暂的驱散心头那阵阵的钝痛感。
“小心!”
身边突然
传来一阵惊呼,神情飘忽的白欣瓷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腰间突然多了只大手将她一把拉向旁边。
就见一名护士正推着装满了药剂的推车满脸歉意的匆匆经过。
如果她刚才不是被人拉了一把,估计会被那推车直接撞上。
她连忙回头,想看清是谁刚才帮了她,耳边就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的惊诧声:“欣瓷?真的是你!”
男人五官温柔俊朗,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卫衣,乍然一看像极了如沐春风的邻家大哥哥。此时正眉眼欣喜的看着满脸震惊的白欣瓷。
略显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向晨?’
医院楼下的草坪上,一道高瘦的身影与身穿病号服的白欣瓷并排而行。
“没想到,你都结婚了。”目光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向晨温润的眉眼,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失落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