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向晨不合适,向南天更是只把你当成赚钱的工具人,连你出国谈个生意他都要安排人盯着你,这样像囚笼一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顾璟砚没话找话的说着,想要抚慰白欣瓷受伤的心,可是说出口的话,还不如不说。
“连活着都是问题的人,谈什么想要不想要?”她的声音细弱蚊蝇,简短的一句话,道尽了这两年的不容易和辛酸。
“离开白氏吧。”除了这一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离开白氏,离开向晨,他一定能给她一个阳光灿烂的未来,不管她心底有多少阴霾,他都会用阳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顾璟砚慢慢松开了手,白欣瓷好久都一动不动,慢慢的蜷缩起身子,窝在了座椅上。
他不就是想看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啊,那就毫无保留的给他看吧,无数个日夜里,她在暗无天日的训练场上,就是这样小小的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直到熙熙攘攘的人声将她吵醒。
直到现在白欣瓷都没有安全感,一个人回到别墅,睡在偌大的床上,身子会不由自主的弓起来,形成保护姿势,很多举动行为都不是有所防备,而是一个个生不如死的日夜里,身体训
练的本能反应。
“白欣瓷。”顾璟砚叫了她一声,就像两年前那样熟悉,语气熟悉,态度更是熟悉。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眶里含上了泪光,无助的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猫咪,胆怯的看着他,不回答一个字。
顾璟砚看着白欣瓷泛红的脸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滚烫的厉害。
“你怎么生病了?”顾璟砚急切问着,重新将她捞进了怀里,她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开快点。”他脸色冷下来,吩咐了司机一声。
司机当即就加了一脚油门,狂奔医院而去。
“病人发高烧了,就是普通的感冒,她脑部是不是受过重击?”医生给白欣瓷检查完身体,一边打着点滴一边问着。
顾璟砚蹙眉:“我不太清楚。”
他确实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身上那些 永远也不会好的旧伤疤,告诉他她过去两年里过的有多痛苦,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都太微不足道了。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医生叹息了一声,看着白欣瓷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怜悯。
“我是她丈夫。”
“那她脑部受伤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医生在说话时,脸上带上不
厌其烦的神情,“怎么总是又这么多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不爱她,又为什么要把她娶回家,看着别人为了自己遭罪,就能满足你的欲望了吗?”
医生用手拨开了她的头发,一条疤痕落在了顾璟砚的瞳孔里,他动了动自己的中指,目测这条疤痕,足足有他的中指那么长。
“不单单是外伤,我们还是给她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吧。”医生语气很不和善,通知完顾璟砚就叫来了护士,将打着点滴的白欣瓷推去了检查室。
顾璟砚颓然的靠在墙壁上,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半天了也不见动一下,就像一座雕塑一样,直到医生护士再次将昏迷的白欣瓷推进来。
“她的情况怎么样医生?”顾璟砚眼神闪烁,急切的问着。
“在检查过程中,她好像是做噩梦了,有些激动,无奈之下我们就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她以前是受过某些刺激吧,你是病人丈夫你应该很清楚,她内心非常敏感脆弱,还有可能失忆过,当时的 医疗条件不够好,所以留下了很多隐患,带她好好治病吧。”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砸在顾璟砚的头顶,他坐在病床前,埋着头一言不发。
医生摇摇头,领着
一众护士离开,病房里只剩下顾璟砚了和白欣瓷了,她面色煞白的躺在床上,安静的就像死了一样,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她是不是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
顾璟砚拉着白欣瓷的手,懊悔不已,为自己之前说出的弥补之类的言语自责,她受过的一切,根本没办法弥补。
一晚上的时间,即便是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白欣瓷还是做了两场噩梦,满头大汗,身体不受控制的蜷缩在一起,眉头紧蹙,表情痛苦。
顾璟砚用手指指腹轻轻的覆盖在她的眉心处,她才有所缓和,抱着他的胳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的胳膊被压麻了,他就定定的坐在床边,神色暗淡,白欣瓷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我手机呢?”她问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