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要脸能让你原谅我的话,我可以在你面前不要脸。”顾璟砚凑上来说着,手还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他真是恨不得衣服也不要穿,就把伤口时时刻刻都呈现在白欣瓷面前,提醒她一定要仔细细心的照顾自己。
昨天的时光,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她悉心照顾自己,他则是坐在轮椅上,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独一份的温柔。
过去的六百多天里,向晨生病过吗?她也曾这样耐心的照顾过那个男人吗?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男人。
顾璟砚嫉妒的不行,拉着白欣瓷的手,轻轻放在嘴边亲吻着,不能做她心上最重要的存在,那就做独一无二的存在吧。
白欣瓷抽走了自己的手,嫌弃的在身上擦了擦,实在是顺手拿不到毛巾,也没有纸巾,看着她娴熟的做着这样的动作,他不免多想,是不是有很多男人,借着谈合作的借口,对他的女人这般不礼貌。
“别在白氏受委屈了,来顾氏吧欣瓷,我累了,不想管公司的事情了。”这些话,亏他说得出口,一点儿也不像个大男人。
偏偏他还语气恳切,说的跟真的一样,白欣瓷丢了一
个白眼过去,冷声道:“你以前的雄心壮志呢?要是你把顾氏给我,我一定亲手送给唐茵然,让你们顾家绝了所有希望。”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做都行。”顾璟砚什么都顺着她的意,绝对不反驳,把听话的男人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白欣瓷再也无话可说,转身进了洗手间,再也不理会顾璟砚。
他则是靠在门外等她,听着水流声,甚是满足,似在自言自语,声音很小:“欣瓷,两年前我的确不知情,我让伊森去找你了,可是伊森半路出了车祸,我知道唐茵然在意孩子,所以才让她去找你。
我本来要亲自去的,可是爷爷掉着最后一口气,说什么也不松开我的手,我也是没办法,他是养大我的人,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丢下你不管,只是托付错了人。”
白欣瓷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上就是横着一座山,她可以坦然的和顾璟砚相处,就是不能说一声原谅。
久久没有听到白欣瓷的声音,顾璟砚颓然的垂下脑袋,这种毫无用处的话,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说出口。
这
已经是强行解释的第二遍了,欣瓷还是无动于衷,想来她根本不愿意听到,如她所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他亲手给向晨制造了机会。
“下午见客户,你回去早上还可以休息一会儿。”门打开后,顾璟砚望着她,淡笑的说着。
热气腾腾的早餐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伊森正在收拾文件,一切看起来正常的像是两个人这样度过了无数个日子一般。
“你自己吃早餐吧,我还要回白氏一趟,中午我再赶过去,资料给我。”她冷冷的回答着,朝伊森伸出了手。
伊森把客户资料递到了她手上,匆匆忙忙跟着她出了病房。
病房门外守着两个保镖,照顾顾璟砚的安全,这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伊森也是个心细的人,白欣瓷却觉得小题大做了些,毕竟这是顾璟砚自己的地盘。
“你回去照顾他吧,按时赶到别墅就可以了,不用跟着我,有什么事儿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白欣瓷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吩咐着伊森。
“是少爷吩咐的,他的话我不敢不听,你和少爷的安全一样重要,不,比少爷的安全还要重要,顾家至
今人心不合,怕有人对你不利。”伊森紧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两人刚走出医院,迎面就是白心妍,顶着一张哭肿的脸,挺着肚子走过来,看见白欣瓷后故作惊讶。
“姐姐,你怎么在璟砚的医院?是来治病的吗?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有什么事儿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万一你要生病住院的话,有家人照顾也方便一点儿。”白心妍说着,下意识的抹了一把眼泪,故意做戏给白欣瓷看。
“这是受了什么委屈?”白欣瓷将戏就戏,反问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心妍。
真像一个跳梁小丑,自导自演着一出烂戏还不自知,伊森看着白心妍的做派,眼皮都懒得抬,也只有少夫人才有心思看这拙劣的演技。
“我身体很不舒服,去别的医院检查不放心,所以就来璟砚的医院看看,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劝说劝说璟砚,他是孩子的父亲,我知道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谁也不好过,可这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他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