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白欣瓷都没睡好,饱受头疼的折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匆匆洗漱完换好衣服去医院。
本只想让医生检查完身体,好方便开一些止疼的药,家里的药早就吃完了。
经过一晚上,情况好像又恶化了,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白欣瓷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用手捶着鬓角。
“白小姐,你以前头部有没有受过伤?”医生很细致的询问着。
白欣瓷撩起自己的头发,低了低头让医生看自己的伤口,伤口的地方连头发都不长了,“早些年不小心受了伤,缝了好几针,难道我的头疼跟这个有关?”
“我给白小姐开了单子,白小姐先去做个脑部CT。”医生也不敢下定论,头疼分很多种,不是先天性的话,那很有可能跟受过的伤有关。
白欣瓷照做,一系列检查下来,医生告诉她情况很不乐观,她的大脑里积了一块淤血,压迫神经才会导致头疼,也有可能后期会失忆。
因为淤血离神经太近,没办法做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也就是说,你只能靠药物来缓解头疼,淤血有可能会随
着时间消失,也有可能会越积越多。”一声的话点到为止,将诊断书和片子一起装在袋子里,递给了白欣瓷。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这件事情还请你帮我保密,我不想让家人替我担心。”这是最温柔的威胁。
医生连连点头应下,并且嘱咐她:“白小姐要尽量少动气,多休息,切记不能劳累过度。”
就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也没休息好,病情才会加重吧。
当时以为只是小伤,便草草让同行的人处理了一下,没想到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真是应了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她能算到自己有今天,当时一定会抛下所有的压力,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把片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白欣瓷的心情无比复杂,更忘记了今天是南宫小梦主持在白氏开记者发布会的日子。
刚从医院急诊大楼出来,就看到火急火燎,迎面朝自己走过来的向晨,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头疼的麻木了,她看着几米开外的向晨,像喝醉了看人似的模糊不清,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他还是有好几个在同时晃荡。
她摇了摇头,向晨已然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看她
脸色苍白,毫无精神,忙问道:“听说你来了医院,我就匆忙赶过来了,生病了吗?还是旧病复发?”
以前白欣瓷受伤了,大多数都是向晨在治疗,唯独在野外头部受伤的那次,向晨不知情。
刚刚在医生的办公室,白欣瓷吃过了止疼药,现在勉强能忍住疼,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站定了身子,把胳膊从向晨的手里抽出来,刻意的保持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是丢下公司的发布会,来看看你情况的,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误会我了欣瓷。”看到白欣瓷站都站不稳,还要倔强的推开自己,向晨就知道她对顾璟砚的爱有多深了。
深到顾璟砚伤害过她也可以一笔勾销,深到顾璟砚消失一个月就能轻而易举的换来她的原谅,这份喜爱,没有人能够代替。
白欣瓷远比任何人以为的爱顾璟砚要多太多。
向晨既然已经成全,就没想过要破坏他们的感情,只想站在兄长的立场上,给她力所能及的关系,见她这样着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白欣瓷从白氏离开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公司的事情她也丢下不管了,大有要把所
有都交给他和南宫小梦的打算,不然也不至于连发布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不管不顾。
“欣瓷,我先送你回家吧,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公司的事情固然重要,可在向晨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白欣瓷,他主动开口提议着。
“不用了,小梦一个人可能搞不定,你帮着去看看吧。”话间,白欣瓷迈开步子。
只是没走两步,一阵眩晕,眼前是什么也看不清了,身子直接就往地上倒,幸好向晨眼疾手快,将她发扶住。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向晨坚持道,白欣瓷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便点头应下。
向晨扶着她从医院出来,还没走到她的车旁边,一个黑色人影便冲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向晨怀中拉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她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白氏已经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