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到现在,你还姓个不伦不类的花呢?”
花想容脸色青白交加,咬牙切齿的反唇相讥,“就算我现在依旧姓花,我也是魏家的长孙,再不济,也不会比你更差,倒是你,你算计我,你想过后果吗?”
岳繁星微微摇头,“这倒是没想过,不过我觉得,在这之前,还有应该先跟你叙叙旧,哟,收拾好了?”她的视线越过花想容的肩,看向了她的身后,笑意不达眼底,“收拾收拾,还像个人样了。”
花想容背脊一凉,猛的转身看去,再看清对方模样之后,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脚下不稳的跌倒在了地上。
岳繁星咯咯的笑着,“花想容花容失色,啧,这下联的要对什么好?怎么了?魏家长孙,见到魏家的长孙女婿,自己的
丈夫,太激动了?”
花想容嘴唇都在颤抖,此刻的穆晨义,哪里还有当年的帅气模样,也许在地上赌场做的太久了,他走路的时候,背已经习惯性驼了起来,看上去比曾经矮了很多,枯瘦的只有一张皮的脸上,眼睛显得格外大,眼底的阴狠就更为明显了,他盯着花想容,浑身都在颤抖,似激动又似恨的。
岳繁星歪头看着花想容,浅笑的说:“既然你不肯听我的用好好的办法嫁入秦家,那我只能,用点手段了,你可不能怪我,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要虞嫣家破人亡鸡犬不灵!我要她众叛亲离!无子送终!你可是最能恶心她,最好的棋子了。”
花想容扯着嗓子想喊救命,却才想起来,从进来到现在,她都没有看见过家里的佣人,显然现在除了他们三个,没有别人了……
“岳繁星……繁星姐,求求你,我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这样,你让他滚!我什么都听你的!”
岳繁星收起嘴角的笑意,眼神一片平静冰冷。
“晚了。”
穆晨义缓缓靠近,终于开口,差不多三年的折磨让他嘴唇都在颤抖,“花想容,你竟然敢!”
花想容也白了脸,哆嗦了嘴角,腿软的连爬都爬不动,她对穆晨义做了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此刻见他的模样,是比见了鬼还可怕,带上了哭腔的哀求,“晨义,晨义,你放过我,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了……”
穆晨义闻言,脸上的皮肉都抽搐了起来,他伸出都只有三根手指的双手,说了跟岳繁星一样的话。
“晚了。”
———
苏眠从魏衍的病房出门,打算去买点水,才从贩卖机下面拿出掉下来的水,于艾的电话又打了进
来,那边只是告诉她,花想容去了岳繁星的住所,穆晨义也在这个消息就挂断了电话,可苏眠的心思却平静不下来了。
穆晨义这几年的遭遇,不用去查,她都能猜到是花想容的手笔,他们还真是如她所愿的,狗咬狗满嘴毛,可现在又牵连上了岳繁星……
苏眠坐在长椅上,捏着手里的铝罐,不能平静的原因在于,看穿岳繁星想要同归于尽的心思,有些事就不难猜了,她的最后一个目标是虞嫣,或者说是秦家,现在秦家还能被她算计利用的,只有秦朗了。
要阻止她算计秦朗很容易,可之后呢,岳繁星狗急跳墙,一计不成直接拉着虞嫣去死?
看到她,苏眠就觉得看到了自己的上一世,她还没有岳繁星如此厉害,岳繁星她能报仇,能不折手段,她却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她又机会反击,又能不能做到岳繁星这个地步?她跟自己都是一样被生折磨到没有希望的人……
难道真的,看着她去死?
岳繁星说,殷旭的死,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她告诉岳繁星殷旭还活着,她……也不会收手……
刻在骨子里的仇恨,哪有这么容易就散去,不可否认的,刚才听到于艾说花想容跟穆晨义凑到一块之后,她立即就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而她想到的那些事,足够让她气息都顺畅了许多……
“苏眠?”
苏眠闻声迟钝了片刻才抬眼,顺着站在面前的人手往上看去,对方的脸有些熟悉却又陌生,她一时间竟然没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对方却已经笑了起来,“真的是你?你来看阿衍的吗?怎么不上去?还是看完了下来了?”
苏眠张了张嘴,讪讪的说:“我下来买点水,那个……你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