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讯之音,但方才立于屋脊的他似魔怔一般,久难移动寸步。
许是心头,有难灭之恨的缘故吧。
江憬摆摆手,示意楚今安不必紧张,怀衫奸诈,想要找到他欺压良善的蛛丝马迹不易,何况又有樊太后这一层,即便他是御城司司呈,也不好立刻便将怀衫如何。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怀袖是怀衫的女儿,纵然有倾城之姿,也绝非良配,况以今安的品貌,公主都是配得的,切不可为儿女情思误了前途。”
楚今安心中泛起涟漪,江憬误以为他对怀袖有意,真是可笑至极,不过比起无用描补,他更愿意直切要害。
“大人,依属下之见,怀家不易查,可从漕运入手。”
江憬略一思忖,尚有四五分不解,“此话何意?”
“江州乃漕运必经之地,怀衫贪敛成性,不会不染指于此。”楚今安面容冷寂,眸冷如刃。
江憬沉思片刻,抚掌赞叹,转念又发狠道:“上次贼寇截杀漕运副史,说不定就与怀衫有关,琅珅可是无价之宝啊。”
楚今安眼波微动,他出此计策也是有自身考虑的,眼下江憬说出,不管是否与他所思一般,倒是正合他意。
“属下办事不力,大人虽无责罚,可于心有愧,属下愿将功补过。”
魏弘虽死,但截杀漕运副史一事未平,终究是一颗扎在心上的刺。
楚今安恪尽本责,江憬是很欣赏的, “魏弘之事出于意外,莫四不过纨绔,你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