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来了,也该给本官讲讲你那些商旅奇闻才是。”怀衫拍了拍凤首箜篌,似乎这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真凤凰。
韩充马上会意,藏起心中喜悦,连声说着是,恭敬地随怀衫向厅外走去。
过亭入院,书房内暖意融融。
韩充立于案前,拿出一个四四方方锦盒,“小人途径高昌巧遇此物,记起大将军是爱砚之人,特意带了回来。”
锦盒被打开,一方铜砚映入眼帘,不同于寻常的古朴方砚,锦盒内的铜砚制成兽型,四周满嵌各色珠玉,阳光下熠熠生辉。
比照那些灰褐古旧,只以年代为贵的方砚,怀衫更喜欢这一个,“本官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武夫罢了,这样的物件于本官岂不奢费。”
怀衫说着话,示意韩充落座,韩充面皮上的笑容丝毫不变,“大将军过谦了,物为人所用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来奢费之理。”
怀衫会心一笑,“韩市贾不但游历名山大川,又远走关外,近来听闻又备了不少船只,真是要游走天下了。”
闻得此言,韩充激动不已,忙拱手道:“小人不过末流草芥,能得大将军赏识,此乃小人一生之幸。”
怀衫眼无波澜,略一思忖后,出言提点,“水上行事较陆地更为不易,韩市贾可要做万全之备才是。”
韩充早已料定怀衫会出此言,望了望书房内垂首侍奉的丫鬟。
怀衫目光流连在锦盒上,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无需很多人在。”
书房门开启又被关上,韩充精光外露的双眼锃亮似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