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的音不大准,我想问问是哪里做的,好重新找了人来调音。”
韩充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他还真有点担心,怀家这位大小姐说出什么让他无法办到的事情。
“这不过微末小事,大小姐着人吩咐一声便是,何须自己亲劳。”韩充说的极为客气,私心里奇怪怀衫这样的人竟然养出一个如此不谙世事的女儿,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那就多谢韩市贾了。”怀袖浅浅一笑。
远山如黛,白云如絮。
坊巷院落鳞次栉比,酒肆瓦市热闹异常。
青鸾阁楼上楼下坐满来客,只见舞台中央演唱诸宫调的伶人自击锣和拍板,一旁琴师伴奏声起,伶人先起说白,再以宫调引下曲,绘声绘色地接了前一回书,扣人心弦的故事令一众看客连声称起好。
“怀袖妹妹,大家都在听书,偏你在发愣,可是那凤首箜篌太好之过?”江如棉一面打了招呼,一面将斗篷交给了丫鬟。
怀袖收回遐思,请江如棉入座,“如棉姐姐莫不是能掐会算,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如棉笑而不语,各府内侍婢皆有往来,互通有无都是寻常事,怀袖不过是得了一件乐器罢了,何须装作了不得的事情。
“我听这琴师弹得倒不如怀袖弹的好。”江晚乔声音略显嘶哑,虽匀了粉还是能看出面色潮红。
“你这是病了?”怀袖不提江晚乔的旧伎俩,而是改换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