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州城里所有的灰雁都买下,这些银子恐怕都能剩余大半之数。莫敬之何以如此糊涂,竟连这点小账都算不清楚。
莫盛裕手中的批条渐渐被揉成了纸团,莫敬之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幼弟所言不错,但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莫敬之!”信远侯怒意顿生,他向来信任长子可靠,没想到竟然让他如此失望。私吞如此数目的现银,野心不小啊!
“父亲,不是这样的……”莫敬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早起儿子是答应给四弟零用,但批条未来及落章,儿子突然腹痛便请四弟稍等,等儿子再回来时,院中仆役说四弟等不及已经走了,桌上的批条也被拿走了。”
“致之,是这么回事吗?”莫盛裕转向幼子,面上神情不变。
“大哥所言不错,”莫致之顿了顿,轻轻巧巧地说道:“大哥离开时还说批条剩余的钱可以帮二哥的忙,我等不到大哥回来,见桌上批条已经写好落章,便拿去账房了。”
在被信远侯怀疑对府上财帛怀有野心,和要将憨厚形象做实这两者比起来,莫敬之既然决定选择后者,这个顺水人情他倒也不介意去做。
“父亲……父亲……我想起来了,”莫敬之眼见着信远侯要将批条摔在他的脸上,急忙解释道:“这张批条是给修建阁楼的工钱,与给四弟的零用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