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这是医生评估的结果。
宴西聿握着她的床,心里被什么一寸寸撼动着,可是他无法捕捉到那是什么。
只知道许多年、许多年这一幕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无法忘掉。
她皮肤本就极其干净的冷白,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躺在那里,两三只管子穿过皮肉一寸寸从她身体里连接出来。
有多痛?
宴西聿记得,婚礼那天,他故意回得很晚,而她竟然在院里等。
等到他之后往家里走的时候,她小步子跟在身后,想揪住他的衣角,被他厌恶得一把甩开了。
现在想来,她夜盲症是其次,主要是她胆小。
她更是切个水果都害怕伤到手的人。
这样一个女人,却敢绑架乔爱弄失踪,有勇气身上插着水果刀,穿越一、二栋昏暗的庭院,走到他面前?
宴西聿荒谬的想,她到底多爱他才能忘了自己是个胆小的人?在想让她这么爱他,会不会是他的错?
“浅浅!浅浅呢?”病房门口传来急促的,带着哽咽的哭腔。
肖绘锦狼狈的赶来,进VIP病房区的时候被拦了一次,这会儿在门口又被拦着。
她直接用包包砸了青洋的脸后钻空隙进了病房。
宴西聿并没有阻止,只是下意识的挡在病床边,嗓音沉沉,“离她远一点。”
他想表达的是距离拉开一些,怕别人碰到她身上的管子。
但是肖绘锦听完就炸了,指着宴西聿的鼻子便骂,“该远离她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受这些伤?!”
意识到这里是病房,肖绘锦的声音忍了下来。
等她看清床上的人插了各种管子,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接完电话就该找你的……”
宴西聿视线落在了肖绘锦身上,“你知道她今晚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