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看了一眼她极度憔悴的脸,冷声,“上车!”
官浅妤无力的看着他,只好照做。
别墅里,宴中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儿子,不知道要因为坚硬的外壳走多少弯路。”
“什么?”宴夫人一脸不明。
只听宴董事长继续道:“宴西聿讨厌别人对他指手画脚,不喜被人左右,偏偏浅浅左右了他的婚姻大事,可他到现在也没提过离婚。”
简单说,又恨又爱。
宴夫人捶了丈夫一下,“你怎么还盼着阿聿提离婚?”
宴中梁失笑,男人的心思,跟女人说不通。
不过他这儿子,这点跟他是挺像!
就是情商比他差了点。
宴西聿的车上。
两个人始终都没有过交流。
官浅妤不知道该怎么求他,除了求,她已经想不出别的台词,可总不能当个复读机。
宴西聿明显压根就没打算跟她交流,全程只专注开车。
一直到电话响起。
“喂?”他接得很快。
“先生。”青洋的声音,“约到药事局的陈局长了。”
宴西聿嗓音沉沉,“知道了。”
挂了电话,宴西聿将车子往北城医院开。
“下车。”
官浅妤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男人侧首,只淡漠的看着她,“不吃不睡,把自己弄得跟个鬼一样你爸就能好过来?”
她自己丝毫不清楚她现在的模样有多憔悴。
官浅妤哪顾得上这些,“我爸怎么办?我求你了,不要让他们压着药不批,好吗?只要你救我爸,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宴西聿目光很淡,看着她通红的双眸,正坚定的也看着他。
片刻,才沉沉的道:“听我的?好。”
他说:“吃饭,洗澡,滚回去睡个觉,别让我下次见你还是这副死人脸,我考虑考虑。”
官浅妤茫然的看着他,“就……只是这样?”
宴西聿薄唇抿着,冷淡的将视线转开。
官浅妤怕他反悔,赶忙点头,“好!我听,我听你的。”
男人略颔首,示意她下车。
这一次她很爽快的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
她确实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吃了个早餐,去病房看了看爸爸,然后会宴公馆洗澡、睡觉。
等晚上,她才再次去了医院看爸爸。
一天马上就过去了,她一直在等宴西聿给个答复。
“你来了?”肖绘锦也在病房里。
然后走到她身边,小声道:“我偷偷托人打听了你哥的事,可是人家说严格保密的,上面根本不让透漏。”
她没有觉得意外,一定是宴西聿的意思了。
肖绘锦见她不吭声,只好不再多说,只安静的陪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逐渐晚了,窗外漆黑,远处霓虹错落。
官浅妤安静坐了好久,额头突然很疼,用手撑着脑袋,疼得出汗。
她以为是连续几天没睡好的缘故。
“我去洗个脸。”只听她说了句。
官浅妤起身进了洗手间,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额头在冒汗。
打开水龙头接了凉水便往脸上扑,反复好几次。
过了一会儿,额前的疼痛慢慢减轻了。
可就在她准备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突然眼前猛地陷入彻底黑暗,一丝丝光都没有。
她皱了一下眉。
“绘锦?”她看不到,只好站在原地,伸出手,问了一句:“怎么突然停电了?”
没人回应,她又重复了一遍,“绘锦?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怎么停电了?”
肖绘锦刚刚就听到了,这会儿就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睁着的、没有反应的眼睛。
咽了咽紧张,然后腾出一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竟然没有眨眼。
肖绘锦忽然慌了,连声音都有点飘忽,“浅浅?你怎么了?”
“嗯?”官浅妤略微侧过头,自顾说着,“停电了我看不到,你帮我拿下手机,在茶几上。”
肖绘锦眉头越来越紧,心里也越来越慌乱,她想起了之前浅浅差点被人一刀捅穿身体,然后直接从二楼跳下的事。
这是后遗症?还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