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证据,充分可以证明男方的暴力倾向和社会危害,官司打赢的很顺利,男人被判了七个月,还赔了女方不少钱。
付姿不是挑事,也不是揶揄,单纯好奇,问蒋超:“你当时是怎么忍住没揍他的?”
蒋超在吃饭,闻言头都没抬,声音如常地回:“一个傻哔,不值得我失去你。”
付姿犹记得那天听到这话时,心口猛然一震的感觉,时间太久,她已经忘记自己还在考验蒋超。
但蒋超心里始终有条警戒线,如果他再犯错,付姿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台上婚礼还在进行,付阮手机响,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马上接通:“陈主任。”
电话是岁宁山庄那边打来的,主治医生怕付阮担心,很快道:“付小姐,刚刚您妈妈的手又动了。”
付阮难掩激动,厅内音乐还是嘈杂,她当即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是吗,我马上过来。”
医生道:“十分钟前动了一次,护士告诉我,我去病房查房,结果半分钟前,我亲眼看到阮女士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最近这一年,无论是付阮和蒋承霖亲自看到,还是医院反应,加在一起,这是第六次。
付阮问过医生,这是不是阮心洁要醒来的前兆,医生不敢保证,但大家都在期盼奇迹的发生。
蒋承霖跟着付阮一起出来,他猜到肯定是医院打来的,待到付阮电话挂断,不待她出声,蒋承霖先声道:“直接走,我跟戚赫征打招呼了。”
两人一起去医院,同样的话,医生又仔细说了一遍,时间精确到几分几秒,付阮也透过监控,清晰看到阮心洁的手指,像是神经反射一样弹跳了两次。
付阮已经不会像前两次那般,红着眼睛,说不出来话,她现在只会握着阮心洁的手,淡定地聊家常。
“妈,今天戚赫微和温程北结婚,戚赫征非让小美和靓靓当花童,刚才靓靓差点在台上掉链子,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刺激。”
蒋承霖从旁道:“他们不是喜欢玩刺激,就是喜欢我儿子的颜值,毕竟不能直接叫我和阿阮上去当花童。”
付阮看着阮心洁紧闭的双眼,认真道:“妈,你快点醒,再过两年承希都要毕业了,总不能连她都结在我们前面,现在某些人看谁结婚都羡慕嫉妒恨。”
某些人开口说:“您别听她的,我纯粹想让您醒,想跟您聊聊天,才不是为了结婚。”
两人自由自在的聊天,就像阮心洁会给任何一方做主一样,然而阮心洁依旧没有回应,躺了这么多年,兴许是没有任何操心事,阮心洁连根白头发都没有,脸上岁月流逝的痕迹也很淡。
她是付阮最大的牵挂,也是最大的遗憾,付阮心里始终耿耿于怀,总觉得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才不能保阮心洁周全。
蒋承霖之前就说过:“每个爱我们的人,都在用他们的方式,尽可能的保护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看不见或者听不着,就当一切都不存在。”
“如果你的心愿是保护好妈,那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付阮不知道,如果没有蒋承霖在,她现在是不是早就把牛角尖给钻平了,可能她早就选择亲手杀了付长康,然后再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把阮心洁交给沈全真和封醒。
她不会有随时随地情绪平稳的爱人,不会有孩子,不会过正常人的生活,更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拉着阮心洁的手,跟她闲话家常。
现在日常里的每个瞬间,都会让付阮悄悄感恩,感恩爱她的人是蒋承霖,蒋承霖愿意把她从一滩烂泥里拼命地拽出来。
当天阮心洁没醒,过年阮心洁还是没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付阮不是麻木,而是平静接受未来的每一天。
转年五月二十二号,秦佔和闵姜西也要办婚礼,这事闵姜西还不知道的时候,蒋承霖就已经知道了,毕竟秦佔为这事偷偷筹备了很久。
付阮和蒋承霖提前几个小时,坐车从岄州去深城,路上蒋承霖跟付阮八卦:“江东你还记得吧?”
付阮:“当初在夜城跟乔旌南找茬,差点没把乔旌南气死,他怎么了?”
蒋承霖:“江东他爸娶了闵姜西小姨,现在他算阿佔半个大舅哥。”
付阮什么都没说,只是忍不住扬起唇角,显然也是看热闹的状态。
蒋承霖:“阿佔一想到江东会出现在他的婚礼上,恨不能提前找人给他绑了。”
付阮:“那我今天可要好好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