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喷泉持续了三十秒,哗啦一声水花落进池中,溅起一地水花。
喷泉短暂停止,斯南阙也结束他缠绵的吻。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炙热温存。
斯南阙的手扣住姜自励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
姜自励看见斯南阙的左手黑手套全湿了。
“你的手套湿了,要摘下来吗?”姜自励看着斯南阙,眼神试探。
斯南阙直起身,个子很高:“你想看吗?”
姜自励犹豫片刻:“我可以吗?”
斯南阙平静点头:“你可以,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姜自励眉心微蹙:“难道,很吓人吗?”
斯南阙没说话,慢慢摘下手套。
随着他的动作,姜自励的心悬在嗓子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紧张。
黑色手套慢慢褪下,姜自励心脏咚咚直跳,眼睛越来越热。
斯南阙好看的手臂上,是一块丑陋又狰狞的伤疤。
伤疤上面,又纹了丑陋的纹身图案。
有手铐,有蝎子,有蜘蛛。
一阵强烈的心痛让姜自励眼眶酸胀,她一口气没提上开,差点哭了。
胸口憋闷的厉害,说真的,她有点心疼。
“这是谁给你纹上去的?!”
从纹身不规整的图案判断,当时斯南阙一定剧烈挣扎,导致纹身图案扭曲。
时隔多年,斯南阙依然清晰记得当天发生了什么。
当时他才八岁,他打不过魁梧的斯明涛。
“斯明涛。”斯南阙的声音很冷,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遥远的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姜自励眨了眨眼,视线雾蒙蒙。
她的生父吴均虽然也是冷血无情,赶走她们母女,不认亲生骨肉,但却没有斯明涛这么歹毒!
斯明涛心里该有多变态,才能对亲生儿子干出这种事?!
姜自励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看到斯南阙手臂上的纹身,她的心狠狠地疼。
她伸出指尖,想摸一摸斯南阙的手臂。
“你的伤又是怎么弄得?”
斯南阙长卷的羽睫低垂:“斯明涛和他的儿子斯流风,把我绑起来,挑断了我的手筋。”
姜自励的心狠狠一抽。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
“怎么可以这样!”如果说刚才的姜自励是心痛,那么此时的姜自励变成了怒不可遏。
“让我抱一下。”斯南阙说。
姜自励主动抱上去,贴在斯南阙肩膀上。
就算一个陌生人,曾经被如此对待,姜自励都会觉得气愤,何况是斯南阙。
“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
斯南阙的眼神变得冰冷,缥缈。
这个世界在他看来,处处都是阴沟,处处都是刀子。
“斯明涛是为了钱跟我母亲在一起的,他是个软饭男。”
“曾经越是对我母亲千依百顺,后来就越是变本加厉的发泄在我身上,就好像是我逼他做软饭男。”
“他没有爱过我母亲,更不可能爱过我。”
“我出生时是左撇子,左手画画很厉害,拿过很多国际大奖。”
“当时一个国际艺术大师要收我为徒,带我出国,那是我唯一一次能逃走的机会,但是我当时太小,被斯明涛严格控制。”
“斯明涛拒绝了那位国际大师后,为了不让我再有发展的机会,他亲手把我手筋挑断了。”
姜自励鼻尖泛红,心里冷飕飕的。
她伸手握住斯南阙的左手。
他的左手像块木头,几乎没有知觉,伤疤像树枝一样崎岖板结。
“你一定很痛吧。”
“现在不痛了。”
斯南阙能活到现在,经历了太多危险和波折。
可最让人绝望的是,这些危险和波折,都是他亲生父亲造成的。
“别难过。”受罪的人反而安慰姜自励。
姜自励吸了吸鼻子,胸腔憋闷的厉害。
“你为我难过?”斯南阙看着她,蓝色的眼球像神秘的太空。
姜自励点头:“当然是为你。”
斯南阙勾了勾唇:“以后我只要你为我开心。”
说完,斯南阙再次吻上姜自励的唇。
……
国庆过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