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不会是来找我聊天这么简单吧?”碧玉又吞了一口葡萄,只觉得葡萄滑滑的凉凉的超甜!
南宫月笙坐在她对面,剥着葡萄不确信地问:“南宫月茹的事,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呀。”碧玉天真无邪地看他,见他眉宇凝重噗嗤一笑,“你信么?”
“你太过通晓江湖之事,本宫也不知该不该信你。”南宫月笙目光深沉,想将她看透,直觉她很不简单,否则冷傲的秦昊又怎会如此看重她?
“你是想替妹妹报仇?”不得不承认,南宫月笙的直觉很准,昨晚之事的确是她吩咐“双影人”做的,只不过也有秦昊替她开了后门,否则双影人又怎么可能躲过南宫月笙的恐怖罗网?
“你还不太了解本宫,本宫不会为废弃的棋子,损伤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南宫月笙将剥好的葡萄丢到地上,清华高贵的俊脸上带着一抹浅笑,“以后下毒,最好不要下在食物上面……”
说罢,转身离去。
碧玉看着掉在地上,沾了尘土的翡翠葡萄,暗自可惜:“多好的葡萄呀。”
后院,柳老夫人起色好了许多,她端坐在软榻上,林氏与王氏在两旁伺候,柳明德旁听,众人的视线落在碧衣轻灵的少女身上,少女浅浅地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十来位婆子丫鬟,道:“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们来这里?”
“奴婢不知。”
碧玉声音陡然转冷:“因为老夫人中毒,你们都是帮凶。”
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骇的下人惶恐不已,一个个拼命道:“奴婢绝对没有害过老夫人,奴婢冤枉……”
“是吗?”碧玉浅笑,“这几日我虽不在府中,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你们以为你们每天偷偷摸摸往柴房送饭菜的人,真是胡婆子吗?”
这些丫鬟们的脸色瞬间煞白,其中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氏,看到她脸上的冷光后,瑟缩起来,不敢说话。
碧玉眼尖,指着那丫头道:“芦花,你先告诉本小姐,你为何要给胡婆子下毒?”
被指名道姓,芦花浑身颤抖:“奴婢没有……”
碧玉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是想让这宗案子死无对证,是吗?”微微一笑,打开白色的卷宗,碧玉一字一顿地读着,“芦花,天佑三年被卖到柳府,分配到大姐的院子,负责扫地这种粗活,天佑五年被分配到明粹院的小厨房打杂,天佑六年被安置在碧桃苑打杂……三个月前,偷偷将府里的老玉龙龟摆件变卖;两个月前,偷偷当了铜孔雀花瓶;七天前,当了一套侍女彩瓷,三天前……”
芦花脸色煞白,猛地磕着地面:“是奴婢见钱眼开,二小姐饶命!”
冰冷的眸光落在院子里,被汗水打湿的仆人身上:“你们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本小姐一个一个点名?如果让本小姐说出来,你们便去大理寺报道吧。”
跪在地上的奴仆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金陵那位年轻的大理寺卿,尤其痛恨恶奴,刑法手段之残酷简直令人生不如死。
还不等王氏开口,碧玉扭头,讽刺一笑:“母亲说过,这等中饱私囊之人,会祸乱柳家,不知道碧玉这么处理,母亲可满意?”
王氏呵呵一笑:“自然是极好的。”
王氏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滴血,这些人都是她布局多年的棋子,碧玉竟借着老夫人中毒这个由头,要清洗柳府。
“哦,对了。”碧玉笑道,“最后一个交代的人,交代的不够详细的人,本小姐会叮嘱大理寺卿好好招待她的。”
见王氏没办法替她们撑腰,一个丫鬟顶不住,连偷鸡、偷菜篮子这种小事都事无巨细地供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争相诉说自己的罪状。
柳老夫人听了几个,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眼不见心为净,全权交给碧玉处理了。直到晚霞夕照,碧玉看着厚厚的口供,笑眯眯道:“既然真相大白,将这些口供抄录一份,交给母亲处理吧。”
替换田七的,就是碧桃苑的丫鬟芦花,王氏若是聪明,就不会留她性命,而一个保不住棋子性命的主母,自然也得不到别人的效忠。
经此一事,老夫人只怕对王氏也起了防备之心。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碧桃苑的秋千上,夕阳的余晖落在一个碧衣绮罗的少女身上,少女晃着脚,哼着好听的童谣,明明空灵悦耳,却让人觉得仿佛置身阴暗窒息的九幽炼狱,难以自拔。
“你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