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努力,在今夜全部归于零。对于一个当红的演员来说,息影一年,突然消失匿迹,无异于断送了自己的演绎生涯,再无翻头之日。
沈夜开车疾驰在开往湖墅的路上。
他今天是第一次打女人,但是他不后悔。
以前,秉着不打女人的习惯,他才忍了那么多次不对燕敏敏出手,结果证明,有些不识好歹的女人,不对她动手,简直是助长她的气焰。
谁敢在他和燕潇潇之间制造麻烦,他绝对会让她或他,一辈子都有数不尽的麻烦!
燕潇潇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一股热源靠近自己,深秋露重,她向来有手脚冰凉的习惯,以前就总是把冰凉的手脚钻进沈夜的小腿那里,惹得那人兽性大发,好一顿折腾。
好久没有这种热热的感觉,她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往那边凑,并没意识到自己怀里抱得是什么。
不一会儿脖子一凉,她艰难的拉开一条缝,迷迷糊糊看见熟悉的轮廓,大脑还处于半休眠状态,本能的伸手在眼前的火炉上取暖,冰凉的小脚丫在自然的不过,寻到熟悉的热源,然后寻了个舒服的睡姿,再次昏睡过去。
沈夜被燕潇潇完全无意识的动作,撩的咬牙切齿,本就有些体温偏高的他,这会儿更是浑身发热,好久不吃肉的人,最经不得撩啊!
可看一眼睡得香甜的某人,他实在不忍心打扰,之后咒骂一声,艰难的咬牙,“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自入秋以来,天气转凉,燕潇潇好久没睡这么好的觉。
睁眼,入眼就是赤裸的精壮胸膛,上面可疑的有一丝透明液体,燕潇潇想伸手摸一把自己的口角,才发现自己整个被环在这人怀里。
男人眼底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抿着嘴睡得一无所觉。
燕潇潇慢慢地移开压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悄悄地走进卫生间洗漱,男人睡得沉,只迷迷糊糊翻个身,再次陷入深眠。
再次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
他套上睡裤,去洗浴间看看,里面也是空无一人,除了洗手台上放的那条项链,孤独的闪耀着粉色的光芒。
他眼底一黯,伸手将项链捏在手里,冰冰凉凉的项链,就像他此刻的心。
走到楼下,阿姨已经把早餐做好放在餐桌,然而桌上的干净的盘子,显然,燕潇潇并没有用早餐,一大早的去了哪里?
他一回来她就走?
一个保镖见他下来用餐,连忙过来跟他汇报,“太太一早去妇科医院了。”
“你说什么?!”
“太太,太太她预约了人流手术。”
“砰!”手里的刀叉被狠狠拍在桌子上,吐司也被殃及,飞到地上。
想到某种可能,沈夜心底一慌,一把揪过那保镖的衣领,“为什么不拦下她!”
“是您说的,只要没有危险,让我们不要干涉太太的自由。”
颓然的坐回椅子,沈夜心里蓦然一空。
“不过,我们已经暗中和医生打过招呼,让医生故意拖延时间,等您做决定!”
“好!”
沈夜从没觉得自己这保镖这么聪明过。
他脸也不洗,头也没梳,穿了件休闲装,开着车子向保镖所说的妇产医院飞驰而去。
燕潇潇躺在手术台上,心思百转千回,乱如一团麻。
她已经来这儿整整一个小时,可是医生总说这个没准备好,那个没到位,她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多一秒等待就多一秒折磨。
她双手紧紧抓着手术的床沿,克制着自己想要夺门而出的欲望,她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她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心软,再也拿不出这样的决心。
可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没有爱情产下的结晶,是更可怜的,她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忍受父母貌合神离的家庭,那样对孩子不公平。
一个人躺在手术床上,她望着房顶的无影灯,想到妈妈,想到爸爸和敏敏,想到沈夜,最后想到今天早上脖子上挂的那条粉钻项链。
那样价值连城的宝贝,她应该要惊喜的吧。
只是交易公平的婚姻,他已经对她足够好了,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贪心的呢?
她终究还是没守住这颗心吧!
乔楠娇羞的脸沈夜将红酒浇头而下,说取消婚约的场景,燕江君和燕敏敏站在一起职责自己等等场景,一遍遍在她脑子里杂乱无章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