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了张角手下一两个大将倒是没什么,只是贤侄错就错在不该将皇上恨之入骨的张角的遗体任由管亥带走。”
何进的这句话倒是真话,灵帝对张角确实是恨之入骨,在东汉二百多年的历史上,张角的这次起义可谓是规模最大的一回,搞得灵帝十分没面子,更是因为为了平叛此次叛乱,花费钱粮无数,由于东汉腐败,国库空虚,所有的费用都是灵帝从自己的小金库中先行垫上。灵帝虽然爱财如命,但是也明白这次的叛乱若是不能及时平息,自己的皇帝的宝座便坐不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灵帝还是明白的,所以灵帝才在任命皇甫嵩四人的朝堂之上的时候,明示欲得张角首级才甘心之意。
其实,早在杨奉来找何进之前,何进就已经在心中制定了两种方案,其中一种是若是杨奉依然站在杨赐这一帮“清流”的阵营中的应对方案,另外一种当然就是杨奉投向自己,如何能将此人保住的方案,所以在杨奉向何进求救的时候,何进早已是成竹在胸。
何进不慌不忙道:“贤侄有所不知,皇上对于此次黄巾之乱甚是恼怒,对于黄巾贼首张角更是恨之入骨,黄巾贼众的一干首领都是皇上必得而杀之之人,若是你仅仅放走了管亥事情倒也好说,但是你偏偏连张角的尸体也让其带走,皇上岂能不怒,何况之前皇上曾专门下过圣旨。”
杨奉听了这话,知道事情必然十分棘手,于是赶紧乖巧地站起,对何进泣声道:“小侄少不更事,犯下大错,还望叔父救我。”心中却想,没想到自己这次倒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爱哭的刘玄德了,从进府开始一直哭到了现在。
何进摆摆手,示意杨奉继续坐下,道:“如今我等皆是同坐一条船,叔父也不瞒你,如今朝廷之上分为三派,张让等宦官是一派,汝叔父太常杨赐、太尉邓盛等一些士族大夫是一派,老夫为首的一干人等又是一派。如今汝叔父杨赐太尉一职虽被罢免,但却仍有“清流”一派的邓盛担任,但是邓盛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以及权谋之术比之杨赐却是差了许多,“清流”一派逐渐在皇上跟前失宠,加上你私放张角,杨赐必然难逃干系,很可能会被罢官回家,若非丁刺史和贤侄转向投我,恐怕贤侄这次必然是性命难保。”何进这番话倒是对杨奉没有任何的隐瞒,说的十分清楚。
杨奉听了暗暗心惊,心想自己幸好先来何进府中表明心迹,不然的话这次真的是性命难保,毕竟杨赐失势,单只丁原一人绝难保住自己。
何进丝毫没有看到杨奉脸上的变化,继续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老夫岂能坐视不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夫也只能够保住贤侄性命,依旧做你的汉中太守。虽然这次贤侄战功卓著,恐怕也不能有任何升迁的机会了,这也是老夫仅能办到的极限了,也是和皇上交涉的筹码。”
其实,何进说的这个结果已经远远出乎杨奉的意料之外了,在杨奉想来最多是保住性命,汉中太守以及侯爵都不可能再有了,没想到这些官爵何进竟然也能为自己保住。侯爵还没什么,毕竟只是虚衔,但是汉中却是杨奉经营多年,弃之可惜。
杨奉大喜过望,连忙站起,向何进躬身道谢。
由于杨赐失势,丁原投靠的原因,何进对于杨奉没有任何防备之心,谈话中不由谈到了十常侍。杨奉稍一沉思,觉得还是先给何进提个醒,便道:“十常侍久在宫中,其势甚大,党羽众多,叔父不可不早做防范。”
何进哈哈大笑道:“几个阉人还能闹出什么大乱不成,只不过暂时得到陛下宠信罢了,一旦陛下龙御归天之时,就是阉党人头落地之时。司隶地区的禁军大部分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只有少量禁卫军和一千羽林军控制在阉人手中,其实力与我相比差之以千里,到时杀掉这些阉人岂非手到擒来。”
杨奉见何进并没有将张让等人放在眼中,心中颇急,劝道:“以小侄来看,叔父还是小心为好,张让等人毕竟在京城多年,根深蒂固,关系复杂,说不定叔父掌管的禁军卫队之中便有张让等人的亲信也未可知。”
何进微一沉思,道:“无妨,即使老夫在京师的实力不如阉党,各州之中还有老夫的人马,凉州董卓、并州丁原、豫州王允、扬州陈温,一旦战事结束,老夫还会保举皇甫嵩为冀州刺史,到时候,一旦老夫一声令下,各地军马将会进京勤王,张让等人还不是束手就擒。”
杨奉闻言真是大吃一惊,以前看历史书,都是说何进号令诸侯进京勤王是袁绍出的馊主意,没想到何进早就有这个念头,袁绍的提议只不过和何进的想法一样,即是袁绍不提,何进还是会这样做的,而且自己也成了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