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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二章

文欣家居住在市郊叫横港的地方,离城里较远,须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达。老俩口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只是单位,菜场与家之间的距离。幸亏有小儿子陈俊带路,给老夫妻俩省了不少的麻烦,否则真不知道该往哪走。

三人坐上公交车后,一路颠簸来到横港。从车上下来,陈亮弟弟拿着文欣留下来的信封地址,停在路旁朝四周环视着。正当束手无策之时,一个学生摸样的女孩拎着菜篮从身边匆匆经过。陈俊见状,紧走几步上前拦住了去路,问道:“小妹妹,你这是买菜回家吗?”

“是啊,你有事吗?”女孩觉得有些奇怪。

“没别的,我想问问路。你知道文欣家住在什么地方吗?这是他留下来的地址。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上面的地址在什么位置。你看看。”说着,陈俊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女孩的手中。

女孩听见陈俊提到文欣的名字,当时脸上就露出了惊诧的神色,再看看手中信封上的地址,女孩更是惊讶不已,“这,这正是我家的地址,文欣是我哥,你找我哥有事吗?”

“什么,什么?那你就是文欣哥的妹妹?”女孩点点头。陈俊望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吃惊得张大了嘴。

“没事,没事。”陈俊急忙解释道。随后,转过身去对站在路旁发愣的父母大声地喊道:“爸,妈,你们快过来,可巧了,我找到了文欣哥的妹妹。”听见儿子的叫声,老俩口赶紧走了过来。

“爸,妈,这是文欣哥的妹妹。”陈俊急忙向父母解释说。见女孩发愣的样子,陈俊笑了起来,说:“小妹妹,你是有所不知,我哥陈亮与你哥是最好的战友。很长时间我爸妈一直想到你家看看你爸爸,所以今天特意来了。”听见男孩说起陈亮,这时文欣的妹妹总算明白过来了。哥哥曾经对自己说起过陈亮的事情,是陈亮救了哥哥的命。于是心头一热,甜甜地问候道:“叔叔,阿姨好!我叫文静。”说完,一脸羞涩的样子。

“好,好。你的名字真好听。”陈俊父母笑呵呵地应道。

“叔叔,阿姨,我领你们到我家去。”随后,文静高兴地伸出右手挽着陈俊妈妈胳膊向家中走去。陈俊手里拎着一包裹礼品与父亲紧随其后。

只从母亲去世之后,文欣的妹妹文静每逢星期天,或休假时间上街买些菜回家,做饭给病重的父亲吃。

一进家门,文静丢下菜篮径直跑到父亲的床边急切地喊道:“爸,陈亮的爸爸,妈妈来看您来了。”

文欣父亲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病情似乎是越来越严重,生活已经不能自理,整天躺在床上是度日如年,因为食道癌病症引发出好几种并发症。

文静利用休息时间照顾外,其余时间都由爷爷照顾。今天是星期天,文静为了让爷爷好好休息一下,便叫爷爷回家了。

“什么?陈亮的父母来看我来了?唉,你看我这身体,这个样子,可怎么见人啊?”父亲深知陈亮与儿子文欣之间的战友之情。听女儿说陈亮的父母来看自己来了,心情异常激动,但又无法动身,心里非常难过。此时,陈亮的父母已经走到了床前。一幕惨景出现在眼前;低矮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床和衣柜之外,什么也没有。屋内潮湿而昏暗,虽是白天,但屋内依然是暗淡无光,走进屋内不时有阵阵霉味扑鼻而来。这时,文欣的妹妹把父亲床边的灯拉亮了。一张苍老,且已经变形的脸出现在老夫妻俩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情景,老夫妻俩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禁不止流下了酸楚的泪水。

“您躺下,不要动。”老夫妻俩起身劝慰道。

“让你们费心了,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了,还麻烦你们来看我,真是不应该啊!”文欣的父亲虽然病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脑子还算清醒,只是说话时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别这样说,慢慢来,你的病会好的。”陈俊母亲安慰道,眼睛自已模糊不清了。

“单位领导看我的时候都是这样说,可我清楚我的病。”稍微喘息一会,接着说:“你们养了一个好儿子啊。听我儿子说,是你儿子救了我他的命。唉,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们才好啊!”说完,老泪纵横。

卧室里,老夫妻俩与文欣的父亲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就在这时,陈俊悄悄地从卧室里退了出去,文静也跟着走了出去。

“对了,你刚才叫我小妹妹,你有多大,我看你才像小弟弟!”走到客厅,文静想起了在车站的一幕,撅着小嘴责问起陈俊。之后,接着说:“我现在是高二的一名学生,你呢?”

“你上高二了?哈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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