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温之俨当初说好的不过是结盟之义,他竟然自作主张。
一点摆不正位置,真是充当他的亲父了,竟然频繁地给他张罗起亲事,惹得他心中很是不快。
当初辽东之势形如水火,他尚且不急。
对待眼下阿姐还有温之俨的张罗,竟然一筹莫展起来。
他都开始后悔了,当初阿姐喝醉时,为什么,他没有趁人之危。
“公主还在跟你闹吗?”
怜煜赛了一圈马,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他翻身下来,取过一旁的水壶仰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
下颌线乃至喉结优越出众,异常博人眼球。
“啧啧。”
杜成越牵马过来,“我看你啊……”
他故意撞了撞怜煜的肩膀,“...求那什么不满?”
怜煜冷脸,还没等他骂人。
杜成越指着他的面孔,“我一看我就知道了,在姐姐面前吃瘪了吧。”
怜煜私下手的事情,杜成越是知道的,也只有他知道,若是旁人他必然觉得有悖伦理,到怜煜身上,杜成越已经习惯了。
好不容易抓到他吃瘪,杜成越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善罢甘休。
没等他开口,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一抹身影。
他的肩膀撞了撞怜煜,“哎...沛国公女儿郭芨来了。”
眼看着就要到面前。
杜成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怜煜抽身离开,他没了倚靠差点摔落。
只剩他在后面干瞪眼,“你就走了?”
郭芨手里拿着贺礼,看着怜煜离开的方向,神色失落。
“这这这...郭小姐。”
杜成越打量她手里拿仿佛是食盒,胃口犯了。
“你送的什么,是吃的吗?不若我替你转达?”
怜煜带着一身热汗和一肚子气回了,脸色阴沉如墨,脑子里热腾腾的,他即刻就想要见到阿姐也没有经过允许。
主要是想着,这么晚了,阿姐肯定不让他见。
他脸黑闯进来,楚凝恰好出浴,站起来拿衾衣。
她才站起来。
简直就是不凑巧都赶到了一块。
怜煜未吭声,猛推门,劲风吹翻了屏风,看得一览无遗。
白过雪,高过山,密过林。
他冲动,也是不料,呆愣愣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喉结不可抑制地滚了滚。
楚凝最先反应过来。
慌不择路用衾衣裹住自己,裹也裹不了大概,反而弄巧成拙,更吸引人的眼球。
雪白的藕臂指着门口,气得脸颊都红润了,羞得盯着脚尖。
少年还在看。
女郎呵道,“怜煜!你给我出去。”
楚凝有一瞬间是真害怕,害怕少年不听话,冲过来,毕竟推门进来之时,他的眼睛都红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往后转了。
煞人的气势在一瞬间被收走,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骨子里还是听楚凝的话,整个人羞愧木木地往后调转,撞上了门框,哐的很大一声。
女郎都要怀疑,那门快要被他给撞倒了。
某些方面他虽然胆子很大,却掩盖不了他是个雏儿的事实。
什么都是第一次。
上回是第一次碰,这回也是第一次看。
还是看的自己梦中人,不可避免失态。
楚凝简直被他笨拙的样子惹得忘了尴尬,转而蓦然发笑。
怜煜在外面等,因为策马闹出来浑身的热汗已经全都干涸,黏糊糊地在身上,上半是冷的。
下半,却高高地翘起来。
近来心浮气躁,今日去策马也是为了能够多多排解心里的火躁,谁知道这一遭就撞上了这样。
刚才的画面如何都挥不出去。
怜煜在门口踱步,也不知道阿姐好没有好,少年在外面时不时地看,他自己都收拾不好。
额头的疼痛还提醒他发生了何事,怜煜不想再失态。
温之俨一直游刃有余,他不能被比下去。
只能先走开。
怜煜冲了凉水,终于把心里的火气给降下去,他换了一身白净的衣衫。
要解释说他刚刚是一时冲动吗?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