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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到了渝州菜园坝火车站,顺着梯坎,爬到两路口,花了四分钱买了张车票,上了402路公交车。
从两路口到她家有四站地,这个时代的渝州到处都是垃圾漫天飞舞,卫生搞得很差,汽车却跑的飞快,从解放碑到沙坪坝这条线路都是电车,车顶上带着两个像蜗牛触角一样的连接器,连接在如蛛网的电路上,有时候开快了就会掉道,司机骂骂咧咧的下车,用绳子把触角拉下来,再挂到电路上。
吴天宇听着车上人熟悉的语言,心中感慨万千,这一世来早了六年,希望能够再没有遗憾。
“大坪到了,有到大坪医院的请在这里下车。”售票员的喊声打断了吴天宇的回忆。
提起背包下了车。
“兄弟伙,坐车不?看你带到恁个多东西,我给你送过去嘛?”一个开汽油三轮的摆摆车问他。
“我马上到老,你起找别个嘛。”
吴天宇的渝州话是上一世都学过的,现在说起来很流利。
背着背包来到她家的楼下,看了看五楼的位置,上一世在这里吃过很多次饭,她母亲对吴天宇很好,虽然两人没结婚,但完全就是把他当女婿看待。
前面不远有一个港口公司开的宾馆,东港宾馆。
上一世吴天宇就是在这个宾馆里和她在一起的,很有纪念意义。
要了一个带卫生间的单间,一晚上才十二块钱,早上还有免费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