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垂眼轻笑。
这个可可看起来的确太简单了,一般人是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的,可偏偏她讲了。
面对这份纯粹,赫澜回应她:“是么?”
“是呀是呀!”可可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文件夹对着墙面使劲儿扇,嘴里还说:“快点干,一会儿蒋总看到了也许会高兴一些。”
蒋暮城的那场会议开了四个半小时。
墙面不可能干透。
他疲惫的推开办公室的门,余光一撇,就看到了那副画。
原本的白墙变成了另外一种画面,杀心观音的背影惟妙惟肖。
那是他青年时期的偶像。
而画这幅画的人,此时已经躺在沙发里面彻底睡着了。
可可这时候跟进来,低着头小小声说:“蒋总,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白墙变了,但赫澜小姐要颜料我就给买了回来,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我重新给您刷白。”
蒋暮城看着那面墙很久很久。
眼前浮现的并不是有关于杀心观音的画面,而是他与赫澜青年时期的一幕又一幕。
那时候她笑的纯粹干净,不像现在这样,总是言不由衷。
岁月与成长这东西,掺杂的太多了。
蒋暮城走向了睡着的女人,于是徐徐蹲下,对着女人的嘴角,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可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新世界一样。
果然不一样!!!
等可可回神时,便听见他们伟大的老板说了句:“谈安,她的薪水涨到跟小莫一个等级。”
谈安淡定点头:“好的。”
倒是可可差点把自己眼珠子瞪下来,“蒋总,我……”
“以后她来你全程陪着。”蒋暮城只说了句。
可可差点鞠躬鞠的差点来个体前屈,大声应答:“好的,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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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澜睡得不踏实,近来睡觉的地方总是换,她翻来覆去的。
而就在她不安分的时候,一个怀抱把她拥住了,并且轻轻拍打她的背,哄着她继续睡。
但赫澜却已经醒了过来,她的意识很清楚,知道这人是蒋暮城。
她有那么一瞬间,理智跑空,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老公,我好想你啊。”
放下工作的蒋暮城瞳仁震荡,他压制住情绪,“你想我什么啊?”
“想你的样子,你的怀抱,你的温度……”赫澜刚醒,嗓子有点哑,呢喃的声音也软软的。
蒋暮城忽然失了神,一时间没有言语。
赫澜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道:“你几点下班呀?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听着她这样温顺的声音,蒋暮城怎么可能挡得住,顺口就接:“好。”
赫澜满意的笑起来,“好耶!那你快去忙,我等你!”
她这个模样,让蒋暮城坐回办公桌前都有些艰难的回神。
做事的进度明显变慢,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抬头去看赫澜。
而……
每一次看她,他都发现,赫澜在托着下巴也看着自己,而且还笑眯眯的。
蒋暮城握紧了钢笔:“你……你看干什么?”
赫澜耸耸肩:“你好看呗。”
“……”
蒋暮城的呼吸都有点不受控制,故作严肃:“你能不能好好的?”
“我哪里不好好的了?”赫澜站了起来,还原地转了个圈:“我不正常吗?我就是喜欢看我
男人啊,我多看两眼不行呀?”
蒋暮城倒不是怕看,而是赫澜那个眼神和举止,总能让他想起曾经那几年,赫澜也总是这样看着他。
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里,他一直在忙着公司的事,一刻都没的停。
晚上九点钟多点,蒋暮城起身。
“可以去吃火锅了吗?”赫澜满眼放光。
蒋暮城没忍住嘴角的笑意:“嗯。”
他拉住赫澜的手,带着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而就在发动车子后,他的电话响了。
“暮城,今天你奶奶过生日,你早点回来啊。”蒋母来的电话。
蒋暮城一怔:“奶奶不是从来不过生日吗?”
“不过是不过,但家里人要一起吃顿饭啊,全家人都到了,小西和她的父母我都到了,就差你了,你快一点回来。”蒋母声线温柔。
蒋暮城皱了皱眉头,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