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对程宗说:“我还想再吃一个。”
“不行。”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程宗遖,这回倒不由着她了,不容置喙:“只能吃一个,吃多了上火。”
对于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量多量少,程宗遖是做了功课的,比虞粒这个孕妇还要懂得多。橘子虽然vc丰富,可普通人一天都不能多吃,何况是孕妇。而且刚才那个橘子可一点都不小。
虞粒不高兴地撇撇嘴。
程宗遖安抚她:“明天再吃,乖。”
虞粒哼了声。倒没说什么。
虽然不太高兴,可她知道分寸,不吃就不吃了。
花园里的花太香了,以前还好,现在虞粒闻久了也觉得闷得慌。晚霞太美,她拉着程宗遖出去散步,非吵着要去海边。
结果走了没多久,她就站着不动了,朝程宗张开了双臂,理直气壮得很:“你背我。”
“这就是你说的散步?”程宗遖戏谑道。
他嘴上虽是调侃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半蹲在了她面前。
“我们不分你我,我们是一个共体,你散步,就相当于是我散步了。”她一本正经,说的有条有理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趴到了他的背上。
程宗遖被她给逗乐了,托着她的臀起身,还顺势捏了捏,力度不大,但虞粒却格外敏感,情不自禁吟了声,还抖了一下,
愤愤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算一算,自从怀孕后他们俩就没有同房过了。
这段时间她处于孕早期,最关键的前三个月,凡事儿都要多加注意,再加上孕早期她精神不太好,乏力又嗜睡,又对于怀孕这事儿处于最新奇兴奋的状态,她是一点都没心思想那方面那些事儿。
但她不想,不代表程宗遖不会想。怀孕前,只要他在家,甭管有没有空都能拉着她玩一玩,一次还不够,他明明也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怎么精力还是那么旺盛。
她这突然怀孕了,他还不得憋坏了。
虞粒想了想,她其实也就是怀了个孕,但好像最辛苦的就是程宗遖了,整天要忙工作还要照顾她。
这会儿,他背着她慢慢往海边走。
夕阳就挂在海平面摇摇欲坠,晚风惬意清爽。
虞粒突然往前扑了下,扭过头“啵”的一声亲了口他的脸颊。
然后又闪到另一边去亲他另一边脸颊。
“贿赂我呢?”
程宗遖说。
“什么呀?”虞粒纠正他的措辞,“犒劳你。”
程宗遖停下脚步,他回过头,“那你多犒劳几下。”虞粒捧起他的脸,重重地亲了口他的嘴唇。
程宗遖心满意足,继续往前走。
虞粒趴在他的背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腿悠哉悠哉地晃了晃。
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感叹:“怀孕真好啊。”
“怎么?”
程宗遖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
“怀孕了过后,简直太幸福了!”虞粒笑嘻嘻的,“出门有人背着,吃饭有人喂着,地位那叫一个嘎嘎高啊,真好!”
“你说这话,多少有点没良心了吧?”程宗遖啧了声,“你没怀孕我不是照样这么伺候你?虞大小姐,你地位什么时候不高过?”
虞粒这回倒没反驳了。
因为程宗说的是大实话。
从最初在一起,直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他对她一直都很好,好到没话说。
幸福感爆了棚。
她突然昂起头,双手伸到唇边作出喇叭状,扬声呐喊:“程宗遖最好啦!我最爱程宗遖啦!”
她喊完之后就趴到了程宗遖的背上,脸埋进他的肩窝。要说两人什么这么多年,什么情话没说过啊,可这一次她的脸却莫名地发热,还破天荒的害臊起来了。
别说她反应大,程宗皆是如此,甚至有些恍惚。
因为他不由想起了她高三毕业那年,上完最后一节晚自习,她对着漫天乱飞的试卷,对着月光星辰呐喊———一程宗遖,我喜欢你!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烈、纯粹、美好。
放假在家虞粒就像咸鱼一样,走哪儿躺哪儿,随时都能睡着。
可到了工作日,闹钟一响,她还是强逼着自己起床去上班。孕期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阶段,程宗遖不想她受累,让她先别去上班了,虞粒又开始犟了,非不听,要坚持在岗,说就算要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