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人才觉得彼此的麻烦。”
双子诀缘峰上一片光秃,没有可躲藏之处的莫千离只能是压下自己的所有声音,将自己藏在雾中,然后,他就听见一个声音从雾中传来,莫千离愣住,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才忍下心里突然翻涌的情绪。没有绝对的全能,只有短板的高低,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的短板明显高于自己之上,莫千离找不准声源,却还是凭着白雾那丁点微弱的流动感觉到了对方的位置。
“你是谁?”
白雾不散,可那人却不再耐着性子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五步之外的雾中渐渐透出一个黑色的人影,莫千离看着那人的走近下意识地紧握手中的短刀,问道。不得不说,直到这时莫千离他才得以看清对手竟然是一个披着纯白色斗篷袍子的人。只见那人并不打算回答莫千离的话,握着长剑的手一抖,那银白色的长剑竟是分作一节节金属,变作一条长满刺儿的节鞭。
“又或者说,你的目标是谁?”
“与你无关。”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啪的一声亮响在这被雾气笼罩的空气中炸开,节鞭强大的冲击将男人方才站的地方给抽出条深沟,但男人不见了。可白袍人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只见对方微微抬头,兜帽之下露出的是一张哭泣脸的白色面具,握在手中的节鞭上,淡色的魔法阵接二连三地稍纵即逝,没等人看清到底是什么一个动作,便见那节鞭陡然隔空一抽,巨大的能量压缩瞬间将白袍人身侧的一方云雾给全然驱散露出那光秃秃的山头。
“花里胡哨。”
比雷属性速度更快的,是光。
节鞭一节节,每一节都是开锋锋利的剑刃本身,连成一片,切割的不止是空气划破的更是空间。只见那银白的节鞭在这时成了一条猎食的白蟒般,那隔空的一抽打,没有撕裂空间却也用速度划破了那么些许,不大,恰好是将那个在裂缝中逃跑的男人给从里揪出,然后丝毫不费余力地就是把捕获的猎物给往悬崖边上甩去。
双子诀缘峰的悬崖是从某一处便开始倾斜,斜坡度逐渐递增。紧勒在腰腹上的锋刃在抽离那瞬近乎要了莫千离那条老命,他顺着斜坡惯性地滚了几下,在临近悬崖边上的地方停住,这还是他自己死死地用手抠住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受着空气里的血腥和腰腹上的湿黏,总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被给拉出来似地,他艰难地抬过头,视线堪堪地落在那个白袍人的身上,开口有些艰难:
“为什么…”
“啧,大概是你比较碍事吧,虽然也不成多大的事。”
锋利的节鞭上还带着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肉沫,莫千离看着对方收过变回长剑的节鞭,上头银光乍现,竟是不知有多少道术式被附加在剑刃上,就听那哭泣面具下的人突然说道:
“真正碍事的家伙已经离开了,你们只是喽啰罢了。”
声音落下的那一刹那,节鞭再现,狂风席卷之下消散的云雾再次上涌笼罩整个山头。莫千离被一下子掀翻,半截身体飘飘荡荡地挂在悬崖外,他运气大概在这时候好的很,竟是在关键时刻手里勾进了一条藤蔓。这处境糟糕透了,莫千离内心暗骂着,咬咬牙紧拽着藤蔓正欲发力,却不想头顶那浓白的云雾中银光稍纵即逝,竟是直接将他手中那原来就脆弱的藤蔓给割断。
真正碍事的家伙,是谁?
身体坠落的那一瞬间,莫千离心里想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那白袍人说的话,他望见那从云雾中追出的节鞭,上面沾着的血液还是他自己的。
离开了。
真正碍事的家伙已经离开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却夹带着点异样的声音,哗啦啦的,听起来就像是某种金属的摩擦声,…比如说,锁链。——一条黝黑的锁链穿云破雾地紧随那落下的节鞭,它速度很快,嗖的一下超过节鞭之际便已然将那坠落的男人给紧紧锁定。
“封雷。”
绚烂的银光划破浓雾与那重重暗紫色的防御术式狠狠相撞,防御术式层层碎裂,紫光飘散在空气中的同时最终还是停在了最后一道防御术式上。夜无月望着白袍人收过的节鞭微微蹙眉,手中锁链层层缠绕之下用力一扯,伴着身后一声少年的惊呼,身旁那面色冰冷的黑发少女已然爆掠而出,右手一翻,几道火属性的攻击术式毫不犹豫的就是冲着那白袍人身上落去。
第八小队的队员来了。
又或者不该来。
哪怕该来的始终还要来。
“老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