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的恶臭气味。
“知道鸿城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钥匙?”
“不是,是双子门,那是全蓝照唯一一个门派。”夜无月看向身旁不受影响的玖君临,只见人挽过一头红发束起,正好看向自己:“但已经是过去式了。”
一行人并未在城门前逗留太久,在两架运输飞行魔导器被开走后,在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之前,鹤子西一人便领着他们浩浩荡荡的,是穿过城门后那阴森宽敞的甬道,进入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这里没有或是繁华或是冷清的街景,也没有旧时留下的建筑文明残骸,扑面而来的一股冷清让人不寒而栗之余,更是能听见前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嗬——!”
一张张溃烂不堪的脸庞从铁丝网纵横交错的缝隙里拥挤而出,只见是数不清的人形状物伫立在一张看不到尽头的铁丝网之后,随着众人从甬道走出的那瞬,竟是整齐划一地转过头,用冰蓝的瞳眸或是残缺地死死盯着看,那场面说是见鬼也不为过,就见那些人形状物在下一秒蜂拥而至,挤到一行人附近的铁丝前,那数量之庞大还不断增加,瞬间就将这片区域的铁丝网给挤到变形。
!“艹!”
“这这这都这样了…没问题吧??”
残碎的肉块被从铁丝网格里挤出,带着蠕动的蛆虫掉在地上时,还仿若拥有自主意识般四处蠕动着,靠的近的诸葛千鸟与段星云被这一架势给吓了一跳,诸葛千鸟更是直往前窜,绕到夜无月与玖君临之间,还未松口气,忽然又听身后嘟嘟嘟的奇怪声响起:
“天杀的——”
本着第八小队吊车尾的存在,诸葛千鸟在回头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快要贴上脸门时差点没被吓尿,一声叫骂差点骂出口,就被夜无月身后的上村水月给一把堵住,只能呜呜呜地被拉回人堆中。
“小西回来啦?”
“子西见过慕长老。”
一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在鹤子西身旁,身后还跟着两照镜子似地双胞胎小孩,只见老人披着与周边环境相近颜色的斗篷,拄着龙头拐杖,正用一双灰白朦胧的眼睛看着鹤子西带来的一行人,问:
“这便是,从吹砂城来的贵客吧?”
“是——”鹤子西一愣,正要开口,便被人抢先:
“晚辈阴阳千阳,见过慕前辈。”
这天色这环境,唯一的光源还是鹤子西拿在手里的那盏魔导防风灯,再加之另一侧好似饥肠辘辘的感染者衬托下,那场面可谓是诡异至极。阴阳千阳这一开口,是让剩下的八大家族年轻人反应过来,跟着自报家门之余,那客套话是说得顺溜,竟让脸色苍白的慕长老脸上有了血气,与他们一行人走了一路,又是热情地介绍鸿城的境况,又叮嘱鹤子西要认真招待,惹得人鹤子西跟在一旁只能连连点头,直到一行人终于来到落脚的地方了,又恰巧有人来找那慕长老,这事儿才勉勉告一段落。
“那就是慕千山吗?我记得以前不是这个样吧?”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上了年纪又忙得焦头烂额,能不憔悴吗?”
“幸好阳哥反应过来,不然尬死了。”
鸿城疫病爆发,导致人口锐减,存活下来的鸿城居民因为不被外界接纳,就只能继续生活在城中圈画出来的安全区域,尽管如此,比起占了大半城市来安置的千万感染者,作为原始居民的他们那是人数少得可怜。一行人被安排在一幢人去楼空的三层建筑里做歇息,此时日出刚过,众人奔波一晚上本该歇息,却因为半睡不睡的睡了一晚上,所以还有些精神上头,正坐在一楼的公共区里聊着天。
“叫声前辈总是没错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个。”
催少萍收过往外看的目光,往坐沙发上的阴阳千阳看去,只听他说道:“正巧前疫病爆发前随父亲来过鸿城一趟,记得当时是慕千山他胞弟去世了。”
“说来刚才路上是看到好多双生子,我都傻傻的分不清了。”
“往时掌鸿城的是双子宗门,这里的人都是双生子也不稀奇…”
与催少萍坐一起的敖霜梅看向那吐槽的段星云,想起这趟来的目的,不由柳眉微蹙:“只是鸿城今昔非比,我进来都觉得瘆得慌,回头见那鹤家小子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就——”
“吱嘎——”
话音未落,那推门的吱嘎声就是打断了敖霜梅的担忧,只见公共区里的八大家族子弟齐齐往那门的方向看去,就见是这趟与他们同行的另外几人先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