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这么做。
苏绿当然也不想,但这不妨碍她“拉大旗作虎皮”。
她双眼直视着中年女性,很满意地发现泽尼亚果然知道杰夫的“鼎鼎大名”。为保证威胁的效果,她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充满了压迫感:“把面包给我,或者我去找人,你自己选。”
泽尼亚尖叫出声:“你这个小贱人,他们会把你抓去卖掉做娼妓的!”
“那至少还有条活路。”苏绿露出无所谓的笑容,“如果没有面包,我熬不过今晚。而且,就算做娼妓,至少还有你陪着我,不是吗?泽尼亚阿姨,我向主发誓,一定会努力向杰夫推荐你的。”虽然泽尼亚还有两个女儿,但苏绿不打算拿孩子威胁她。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所以,苏绿赢了。
在中年女性泽尼亚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她成功地从对方手中“夺”走了两个黑面包,现在想来,好在玛丽刚搬来没几天,与邻居都完全不熟悉,否则苏绿这么一作为,很可能被人怀疑,甚至认为她“恶魔附体”,送上火刑台。
但即便存在着风险,她也非这么做不可——再不吃饭,真的会死。
如果当时学习了“震撼”或者“催眠”之类的技能,她也就完全不需要费这种事,直接在对方的精神深处印下恐惧烙印或者直接催眠对方就好。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且其实她也不怎么觉得后悔。谁在“现在”这个时间点都想不到以后,所以只做此时此刻不觉得后悔的事情就好。
拿到面包后,即便本能让苏绿几乎想要将面包狼吞虎咽下肚子,她仍旧按照玛丽的记忆,拾来了柴打来了水又将灶台点燃,坐在一旁等到水开后,费尽千辛万苦地将半块几乎可以与木头比硬度的黑面包撕成碎片丢了进去,再用充当筷子的小木棍将其搅拌成鼻涕状的恶心液体。现在还是初春,饿了三天的胃也很脆弱,猛地吃下冰冷而坚硬的食物很容易出现问题。
将罐子取下稍微放凉后,苏绿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将里面的东西一口气喝了进去。放下容器后,她捂住嘴,干呕了两下,即便心理上不太过得去,但这具身体显然早已适应了这种食物,甚至认为它很“美味”。这种违和感实在让人很难受。
坐着休息了一会后,苏绿重又烧了些热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虽然还想继续吃,但她很清楚饿久了的人不能立即暴饮暴食。再加上……在找到新的食物来源之前,她就这点存粮了。
所以说,时辰那个蠢蛋到底还需要多久?!
但是,这种时候抱怨恐怕也是没用的,而且那家伙恐怕还在集中精神做事。她倒是可以找他一顿发泄,问题是最终耽误的还是她自己的时间。
苏绿微叹了口气,找到块勉强还算干净的破布,将剩余的一个半面包裹好,贴身保存了起来。随即,熄灭火堆,走出门再次晒起了太阳,直到日落西山才打算回去。
临进房前,苏绿看到了自家邻居恶狠狠的目光,这让她停下了脚步,转而向对方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泽尼亚连连后退,毫无疑问,白天的事情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泽尼亚阿姨,有件事,我想必须和你说清楚。”苏绿的脸上露出微笑,“你的确有一位强壮的丈夫和儿子,但我搬来时带来了一块刀片,虽然小,但很锋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晚上有什么人偷溜进了我的房间,”苏绿声音柔和地说,“在我被打到不能动弹或者被杀死之前,一定会努力在对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