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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想否认,但也清楚就算再怎么否认,他也不会相信。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感受,最后索性沉默以对。
“为什么不说话?”
“我只是不想见你不行吗?”被逼到墙角的柳雪钵,口不择言地朝他吼道。
“你忘了咱们是夫妻?”让她轻易躲了几天,她似乎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不介意提醒她一下。
“那不过……不过就是……”
“不过就是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的拜堂成亲在她的心里算什么。
柳雪钵欲言又止,望着他坚决的目的,终究还是开口说:“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场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解你身上的毒,而我则能完成自己对令狐孤的承诺,将你带问川蜀。”
“就只是这样吗?”昂然的身躯蓦地朝着她逼进一步,似要以浑身的气势逼出她的真心话。
“如果只是一场权宜之计,那么你不必牺牲自己的清白,直接用你的血让我入药不是更简单吗?”他不晓得的是,即使以她的血入药,在用药期间,他依然要因为她的血气和毒性相抗衡而日日承受蚀心之苦。
最简单的方法,却是让他受苦最深的方式。她很想这么做,可是心头却隐隐泛着一丝的不舍与不忍。
“要不然你以为呢?”被他的逼问逼得心浮气躁。
一开始,她真的并不打算用自己的清白去救他,与他成亲有一大半是因为对令狐孤的态度感到心灰意冷。
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的心思却变了!
她的思绪开始随着令狐魄而起伏,甚至不愿他再受到一丝苦楚,所以她才会躲着他,希望能先厘清自己的心,再来决定到底该怎么做。
“如果我说,从一开始我娶你进门就不是因为解毒,你相信吗?”
“我……”柳雪钵被他那炯炯的目光看得一阵心慌。她想说她不相信,可是她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从他的种种表现,她早就知道他迎她入门并不是为了解毒,其中原由却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她怕想得愈深,他们之间的纠葛就会愈深,而那并不是她所乐见的。于是她言不由衷的扬高声调,“不是吗?只要与我……与我……交合……你便可以摆脱那苦苦纠缠着你的痛苦,娶我是最简单的方式。”
“当然不是,我会迎你入门,是因为你吸引我,一开始是你的笨,再来是你的忠心,最后……则是你整个人,我想我早不知何时就爱上了你。”头一次,他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听了他的话,柳雪钵却慌了。
“你胡说!你才不是因为爱上我,你只是为了解毒。”猛地摇头,她拒绝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令狐魄却不让她逃避,拉开了她捣住耳朵的手,很认真的说:“你知道我一向不在意生死,如果不是不经意爱上你,我何必费力让自己活下去?”
“你……”柳雪钵被他认真的表情和表白,震得一时无法言语。他想活下去是为了她?是谎言吧?
“骗人的,你明知道从一开始我的接近便不单纯,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她激动的哑声嘶喊。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纵使你是真心想置我于死地,但爱上了便爱上了,因为爱上你,我才会执意娶你为妻,就算你下愿意为我解毒,我也不在乎,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悔。”
“你……”他的话好真,真到她真的想要相信,可是……她不敢啊!“我永远不会相信你的!”突然间,柳雪钵愤愤地留下这句话,便回身飞奔而去。他一定是在耍她!
她没那么笨,不会相信的!
令狐魄不怒反笑,望着迅速变成黑点的人影,轻声喃道:“你会相信的,因为我的确是认真的。”
这下,她躲人躲得更凶了。
但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心情却益发躁动。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话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她愈想遗忘,他的一字一句却深深刻进她的心底,不停回荡着。
心,一日日的受到他的牵动。
今儿个,又该足月圆时分,他还好吗?
想着想着,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往令狐魄所居住的宅子走去。她想去瞧瞧他,绝不是因为相信他的话,她不过是去瞧瞧他还有没有体力活着随她回到川蜀。
目的地就在眼前,她的脚步带着一丝急切,倏地顿住,只是远远的瞧着。她的心在抗拒,可是步履却想向他靠近,就在这迟疑时刻,突然她的身后幽幽飘来一句话——